凑个三四十人,探囊取物一般简单,也别说这里面真有那么十个八个,打起来哪怕是劣势也会往前冲,像是姐夫张建,像是刘磊,像是庞梦鑫小孩这些乡下的年轻人,再有刘大龙下面王海带领的这帮人,一个个糙皮汉子,帮忙打个架这种事,在他们这里都是小事情。
张建第一个推开门进来,随后外面的人,都挤了进来,那些市场的搬运工,别看穿着打扮不起眼,可这一个个夏天穿的少,身上那腱子肉,一个个壮实的很,你也不知道谁到底能不能打?
也不知道哪个敢不敢玩命?
况且这局,也涉及不到那些,不过就是地痞无赖横行霸道惯了,看到新人想要继续欺行霸市,对付他们打架没什么意义,让他们意识到我不好欺负,大家各自安好才是目的。
屋子里被挤满了人,还没动手,但已经人挤着人,王海在刘大龙手下,没少干这些事,知道怎么处理,带着人往前挤,不动手,但却用身体肩膀之类的,跟你碰撞,眼珠子瞪着你,挑衅着你,你动手啊,动手就削你。
落在最后的四姨夫肖景怀,尽管快要五十岁了,可那身体依旧健硕,从小就干力气活出身,上班之后一直有体育锻炼,身体素质特别好,年轻时候也好打个仗,他落在最后,又是经验使然,按动遥控器,让整个升降卷帘门,彻底落下来,让整个空间变得密封起来,让这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姚雪军坐不住了,站起身,皱着眉头看了看四周,他身边这些人都是手机‘缝子’(买与卖之间赚差钱的中间商,也就是对缝),真正动起来敢下手的没几个,平时都是仗着人多欺负人,不是真正敢于下死手的江湖人士,面对这样的局面,知道踢到铁板了,每个人都被两三个人围着,都不敢动。
“魏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别说欺负你们,来,我一个人单挑你们所有人。”祝喜春是按照魏涛的安排,站起身,径直走到前面来。
如此拥挤的环境下,大家都贴边站着,给中间留出一块空地。
不结死仇,也不能是单纯的吓唬,要给对方一个深刻的教训,也不能彻底落了人家的面子,和气生财让人惧怕知道不好惹即可,毕竟,咱是开门做生意的,面子十足,既是目的达到。
不是打打杀杀
“魏老板,用人多吓唬我吗?”姚雪军是个狠茬子,不然也没办法在这地方立棍,看了看周遭,并没有真的完全惧怕。
“军哥,我这不是希望能够跟军哥好好交流嘛。”
魏涛这边话说完,祝喜春迈着方步,缓步走向姚雪军一行人,那身高和壮硕身材带来的压迫感,这也就是他年纪小,身体成长够了,还没有慢慢积淀下来,不然就不是单纯的壮硕了,还会有健硕肌肉的压迫感。
一只手,拎着今天来店里的那男子,对方没敢反抗也是没来得及反抗,整个人被祝喜春一只手给拎着前衣领举了起来。
霸王之勇,胖头胖脑的个人形象不重要了。
“魏老板,真要撕破脸吗?”姚雪军面色低沉,今儿栽面儿是一定的,看栽到什么程度。他知道自己吃哪碗饭的,丢面子可以,不能彻底让人给压住,那样就别在这个圈子混了,也没人会再怕自己,大不了今天就拼了,他已经打算摸向后腰裤腰带上别着的卡簧,为了生计,大不了就见血呗。
跟敢不敢没关系,想以当前这样的姿态继续吃这碗饭,遭遇底线被触碰的麻烦时,必须敢,必须做。
魏涛上前,压了压祝喜春的手,他将那个男子给放了下来,窒息感带来的不舒适,让其咳嗽了几声。
“军哥,我这店里自己经营,可以吗?”
姚雪军眯着眼睛:“当然可以。”
魏涛笑了:“那今天就不留军哥了。”
卷帘门升起,屋内人一个个往出走,上车。
在店铺之外,没有人围在近处,但在两侧、道对面以及各个角落,有着一双双的眼睛在盯着这边。
从这十几辆面包车来了他们就知道,今天姚雪军是踢到铁板了。
‘德信’能干这么大场子,能是白人吗?哪能那么容易就被欺负,看看人家这队型,来了得有四十多人吧?
姚雪军带着人离开,他很清楚,通讯圈就这么大,自己今天栽了跟头的事,明天就会传遍,好在面子没有丢得太大,没有受伤没有被打没有发生肢体接触,这要是一个个鼻青脸肿,那就没得谈了,自己今天必须要递刀了,不然直接滚出这条街了,以后谁还卖自己面子,自己凭什么带着身边的人态度对谁都穷横穷横的?
魏涛花钱很大方,这是大家公认的,附近一家接待婚庆的饭店,这么多人去开了五桌。
尽管他不招待,也没人会有多余想法,招待了,大家心里更舒坦,也没干什么,又是好烟抽着,又是好酒好菜伺候着。
魏涛没觉得这钱花得大头,散是一盘沙,聚才是铁拳,真正有事办不了,摇旗呐喊安全态势下以多欺少,你还是要有一帮人帮衬着,这就跟很多人喜欢故意纹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