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
魏涛也没接话,场面一时陷入冷场。
“说说吧,怎么想的?”曹海洋坐下来,示意颜博也坐下来休息,对方拿出一支烟递给他,曹海洋接过来,颜博给其点燃。
魏涛系好衣服扣子,他也是故意让曹海洋看到自己身上的淤伤,你们这帮老家伙,一个个心思鬼得很,许朗那厮因何而来,因何揍了我一顿,不是帮你揍的吗?警告我要守规矩,再有这样越界的事情,可能就不是揍一顿了。
曹海洋装作没看见,他心里是认可的,该揍,这臭小子之前是觉得有一颗狠心肠,但那狠他觉得是做大事的果决果敢,真心没想到,这小子下午会那么做。
他认知中的魏涛,不是个冲动的人,那样谁也不打招呼的行为,原因只有一个,他知道打招呼了,包括自己在内都得拦着,会不让他做。
因为下午的事情,曹海洋再也无法将魏涛当成一个晚辈去看,甚至一度有了些许的迟疑,女儿跟他在一起,将来会不会幸福。他不担心魏涛会不会对女儿好,也不担心魏涛会不会误入歧途,他担心的是,这样一个敢于去狠的人,未来自己女儿真的跟他在一起了,会不会所有事都听他的。
所以,正在省城的许朗,接到了曹海洋的电话,一路狂奔,车子进城直奔唐岑的仓库,到地方,给魏涛一顿爆踹,走了。
既是警告,也是画线,更是给他立规矩。
这件事,你越线了,念你第一次,小惩大诫,再有,莫觉得背后有人就可以护你周全,可能我们会是第一个让你知道什么是做错事要接受惩罚的人。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想做个正经商人,可这世道,不让我规规矩矩做生意。”
“开水果超市,让我自己从小的同学,无奈出国打工,出了一个孙海,领着人揍我,要将我打服。我能怎么办?找刘叔,让他帮我摆平,一次两次行,时间长了,他凭什么,别人又凭什么觉得我的话他们应该听。”
“开手机店,手机缝子来欺负我,厂家的人也要拿捏我,最后我都弄好了,还有江湖人士跑来抢占生意,我能怎么办?找您,一次两次我相信您的话好用,时间长了,利益摆在那,肯定会有铤而走险的,到时候,让您出手?”
“现在我弄养殖基地,弄果蔬大棚,面积越弄越大,我为什么大量招兴隆乡的人,为什么现在又招东顺乡的人来我这里打工赚钱,为什么和刘叔去做慈善捐钱,为什么把自己辛辛苦苦弄起来的生意,要拿出一部分股份给村民?现在规模起来了,看着吧,想要摘桃子的人肯定会冒出来,我能次次都指望您?那样岂不是给外界一个印象,我这点生意,就是个代言人的身份,幕后是您?”
“我不在意成为别人眼里的草包,那样更省事,不用耗费心力去想太多,可当我和小雨谈恋爱,让我和您的名字捆绑在一起,就避免不了会让人这么想。我是很乐意背靠大树好乘凉,可因为我的原因把大树靠倒了,从哪方面讲都说不过去,我更愿意成为树前新修改的一堵墙,成不成的,墙是墙,树是树,纵然有人开一枪,也是先打墙。”
“我身子骨不好一些,怎么承受得住。没自大到觉得我自己可以成事,不管您愿意不愿意,都成为我身后那棵树了,我得护着点身后的树。”
魏涛开口时,祝喜春领着陆江到门外守着,颜博也站起身,被曹海洋示意坐下。
既然收入门下,非生死大事的绝密之外,不值当刻意保持隐瞒,没必要,反倒让聪明人产生被排外的不安。陆江还不一样,还在考察阶段。
曹海洋抽着烟,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应了一句:“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
魏涛一扬脖子:“咋的,不信啊,给我点时间,给树周围,修上四堵墙。”
曹海洋摇头:“你还是踩线越界了。”
魏涛没反驳:“是,可您不也直接陪着我踩过来了吗?您很清楚,这不算什么,为什么是韩虎,而不是那三个批发商?韩虎不会有任何将这件事放在规则内处理的想法,所以,按照他的理论,这不过界。对那三个批发商,我不会这么做。”
曹海洋:“还是让颜博出面了,他不出面,你真打算跟韩虎撕到底,你干我一次,我堵你一回,整日枕戈待旦的活着?白天晚上都不敢一个人出门?亦或是你把对方给逼急了,狗急跳墙,也不守规矩了,找到安顺街呢?”
魏涛也点燃一支烟,并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打开一个,咕咚咕咚一饮而尽:“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生意做得好做得快,眼馋的人一大堆,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按部就班了,现在谁挡我财路,谁就是我的敌人。我不想我妈再去因为一点点钱而长吁短叹,买个平房都要跑到郊区,算计着三百五百的钱,为了讲点价还要听着我姨跟人家一顿诉苦我们娘俩多么穷多么不容易,那滋味,不好受,不是穷不好受,是让人挂在嘴边穷。摆个摊跟亲戚借钱买辆三轮车,我都要小心翼翼,赚到钱第一时间还,就怕让人觉得我们娘俩不靠谱。一句话,穷怕了,我要是在街边练摊卖菜,您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