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母凭子贵,那这脸酸就是威严,是不容被反驳的态度。
王大宝敲门进来,一脸菜色,后槽牙咬着,带着几分坚持的倔强,上一次被拾掇,说不害怕是假的,可要说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认了,心里也不舒服。
跟魏涛的亲戚联系上,一起合伙做生意,内心之中也是潜意识的认为,惹不起打不过,咱就加入,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又特么有你。”陆江的憨直猛楞,只存在于为魏涛办事,历练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
跟祝喜春总有电话联系,对方如今混到了娱乐圈,见识更多了,很多经验也都会告知这个曾经朝夕相处数年的好搭档,如今陆江的成长,早已能够提前帮着老板想好如何行事,老板不用张口,更不用眼神示意,该怎么做,彼此之间早有默契。
半天没说话,对前面这些人还没有下定论,那指定还是要从‘关系的最外围’开始,一步一步减轻,但达到的效果却是要一样的。
上去就是一脚,抓着王大宝的头发,劈头盖脸抬起手,正手扇一个,反手抽一个。
他那蒲扇般的大手,满是老茧,又粗又大,一米九大个子的手,都不一定有他大。
五指粗短,女子两只手指才能堪比他的手指粗细,一巴掌扇在脸上,一脑瓜子金星闪烁可不是假的,再一个反抽,鼻孔穿血。
另一只抓着头发的手,发力,薅着头发,拽动他的身体,直接往前一送,直接撞在了茶几上,酒瓶子掉落地面,摔碎,酒水洒落一地。
屋内,一声皆无。
平日里,陆江面对魏涛家这些亲戚,都是敬而远之,从不接触。
你说恭敬着吧,真碰到蹬鼻子上脸的,自己还憋屈。实际上老板还不一定对他们比对自己更重视更在意。
你说不给面子吧,真要是当面撅了几个,让外人看到笑话,会给人一种奴大欺主的感觉,也让老板丢面子。
所以,不接触,见面点下头,也就是了,私下里也不给接触的机会,真要有人试图找自己走一些边缘的捷径,一句很忙,不予理会机会。
好久不曾自己动手了,陆江的天赋,早已兑现出来,虽说年纪过了三十,可那天赋异禀的身体,近几年,训练过达到的成绩,都不曾有滑落,不忙的时候训练多了,还多少有点进步。
楼下的何胜利老何就说过,如果这小子十几岁接受训练,那了不得,要是早早扔到部队里,碰到一个懂得带他的人,同样了不得。
杨志平之前见过陆江动手,周赢郑平这些人,都不曾见过,只是知道他是保镖,至于多厉害,并没有亲身感受过。加之天然居那边卖掉,跟东顺乡的人接触也少了,曾经属于那附近传奇级别的人物,如今如同‘隐身’了一样。
不动手则以,一动手,产生的震撼效果是杠杠滴,陆江出手也有准,这种能够造成普通人觉得震撼的场面,实际上也就是脸肿,出点血,疼个几天,皮子受点伤。
冷翰瞬间站直。
周赢和郑平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之前那浑不在意的姿态没有了,身体下意识的坐直,反倒是之前看着最窝囊的杨志平,此时此刻是最为正常的。
魏涛开口了:“老杨,一中那边的钱,捐一半。”
杨志平抬起头,点头,心里下了决定,剩下的一半盈利,也花在侄女家。
魏涛翻了翻眼皮,杨志平起身告辞离开,开门走出去,关门时,还是看了一眼周赢和郑平。
眼神之中,带着告诫和劝阻,听话,听话,听话,千万不要试图说一些别的。
“你们三个,这个年别过了,去安保公司训练,会给你们制定一个达标的标准,什么时候达标,什么时候出来。”
如果不是临近过年,魏涛还真就想不到更好的惩罚,杀鸡儆猴,也不能真的什么都不顾忌,家和万事兴,他也不想母亲被打扰。现在是小事,给大家上一课,让所有人知道界限在哪,也免了以后出大事哭唧唧去打扰母亲,非得以亲情裹挟去给他们办事。
过年正好,有惩罚,且惩罚的力度是足够的,又保留了亲戚之间该有的面子。
王大宝是最佳的工具人,他此刻缩在地上,不敢抬头,加上刚才的一幕,就是最好的画面,能让家里那些亲戚,都把嘴闭上。对比之下,外人可是挨揍了,打得鼻孔穿血,我们呢,小惩大诫,可以接受。
赶紧走,一刻都不想停留,回去看看能不能说情,知道错了,惩罚就算了。
错哪了,实际三人谁也不知道。只是单纯不敢反抗而已。
包厢内没有人了,魏涛才站起身,走到王大宝的身前:“恨吗?”
王大宝抬起头,看了看左右,撑着沙发站起身,拿起茶几上的餐巾纸,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已经见肿的脸,让他说话有些费力:“魏总,现在是不敢,希望,希望以后不恨。”
不得不感叹,聪明人是真的多。
之前知道这件事有他参与,魏涛就想,一个能将新联运作起来的人,是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