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叶星辰又“蹭”地脸红了。
容念风以为他身体还是不舒服,微微皱眉,抬手摸了摸叶星辰的头:“怎么还是那么烫?”
他昨日给叶星辰服了药,按理来说现在已经好多了才是。难道是他患的这怪病还能降低免疫力不是?
叶星辰稍稍垂眼,摇头:“无碍,我有点脏。”
嗯,他脑子也不大干净。
容念风哑口无言,过了会儿,他扯回正题:“你找我是有何事吗?”
他们还不着急去凡世,叶星辰现如今这模样,怕是要再多歇几日。
叶星辰看了他一眼,若是说无事,容念风大抵是觉得他有些毛病的。故而他想了想,道:“我想四处逛逛。”
容念风:!
四处逛逛?!
要是哪个小弟子说错了话,他直接表演什么叫大型掉马现场了。
他开门,将叶星辰拉进屋:“你等会儿,我熟悉这里的地形。等我收拾好我带你去逛。”
说完板着脸翻箱倒柜找衣衫了。
见鬼了,叶星辰在玄天剑宗时懒得不行,就差把床别在腰间,话本挂在手上了,现在怎么还有闲心要逛水云宗?
叶星辰见他模样,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唇。
…
半晌后,容念风带着叶星辰开始乱逛。
两人御着剑,路上遇到不少熟人。
“师、师姐,这就是师姐夫吗?”有路过的弟子揶揄。
容念风瞅了眼他,从他手中薅了枚野果:“嗷。”
走走停停,时不时又御御剑,大半天过去,总算把水云宗看了个遍。
到一处时,容念风顿了顿,御剑往下,和叶星辰解释道:“此处是魂灯殿,无法御剑。”
他拍了拍头,叹气:“怎么到这儿来了?”
叶星辰问:“这里不能来吗?”
他今天本是随意寻了个借口想和容念风说几句话,倒是没想到和他把水云宗逛了一圈。
原来这里就是容念风长大的地方。
容念风不知他心中所想,双手抱剑:“也不是,只是魂灯殿这处要徒步走好长一段时间,等我俩走出去再御剑回去,也不知能不能赶上吃晚饭。”
闻言,叶星辰扬唇笑了笑,眉眼多出几分柔软缱蜷。
若非要说是魂灯殿,不如说是长廊更恰当些。一眼望去,两侧林林总总加起来点了数万盏魂灯。
容念风引着叶星辰绕过,仿若是没有尽头般。
“这魂灯是每一个弟子进水云宗时都要点的,取其半丝精魂用灵火点燃。灯明则人安稳,灯灭则人身陨。”
魂灯灭了,人也就死了。
说着,容念风稍稍顿住,在一熄灭的魂灯处停下,抱拳作揖。
叶星辰见状,也学着他闭眼。
半晌,容念风睁眼,继续和叶星辰往外走。
又走了好一会儿,叶星辰停下,看着刻着容念风名字的魂灯道:“那便是你的魂灯吗?”
顺着他的视线,容念风看见了他和容念雪紧紧挨着一起的魂灯。
他点头:“嗯。”
他以为叶星辰问的是容念雪的,随即指向摇曳着明亮火光的魂灯,半真半假道:“怎么样,是不是燃得旺旺的?”
叶星辰默了瞬,顿了几息应声。
他又问:“挨着你魂灯的是容念风的吗?”
容念风还是第一次在叶星辰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倒是有些怪。
他摸摸耳尖:“是啊。”
刻着“容念风”三个大字呢!
叶星辰垂眸,摩挲了下微凉的指腹:“怎么那么暗。”
闻言,容念风恍惚了下。
他的魂灯确实要比其余人黯淡得多,摇曳着零星的火光,仿若下一瞬就要消失一般。
他看了眼叶星辰,结结巴巴地开始胡诌:“他身子从小就不好,魂灯也就暗了些。”
其实宗门里的长老也不知为何他的魂灯如此暗,但容念风自己却是知道的。他是穿书的,神魂自是不稳。
“走吧。”容念风怕叶星辰多想,赶忙拉着他往外走。
所幸两人后半段也不说话了,吭哧吭哧地走了半个时辰,总算从魂灯殿中走出来。
又御了半个时辰的剑,两人总算在开饭前赶到,随便扒拉两碗,吃饱喝足后歇下。
两人在水云宗待了十来天,容念风每天都忙着将自己从玄天剑宗学到的基础教给小萝卜头们,难得见到他的身影。
和他不一样的是,叶星辰成了最闲的,又继续咸鱼躺,看话本,或者时不时教教小弟子们领悟剑法。
临走时,水云宗的一众弟子颇为不舍,眼巴巴瞅着,不想让两人走。
还是马老六一只手揪一个,朝容念风道:“走吧。”
容念风幽幽地看了眼他,攒攒挪挪地凑上前去:“老六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