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不如傅氏势大,跟傅氏的合作也是门德尔废了好一番心思才拿到的。而且两家的合作一直保持着可观的收益,在不久还会有更大的进账。
傅惊别并不认为唯利是图的门德尔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放弃合作,更别说他这行为很有可能会招来傅氏的针对,门德尔不可能弃孟家的利益于不顾,除非……
傅惊别脑海里飞快闪过一个人影,吩咐道: “去查一下孟家这几个月的合作项目,再查一下林氏,这两家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合作。”
郑迩点头,又说: “还有一件事,门德尔说孟时书的电话打不通,让我转告一下,这两天让他回家一趟。”
孟时书已经出来住很久了,门德尔一直不闻不问,这个时候突然找上门来,恐怕没安好心。
傅惊别立马想起门德尔上回借着过寿的名义把孟时书骗回去做的事,语气微沉: “这几天傅氏有很重要的项目需要他处理,没有时间回去。”
打理着公司大小事,深知这段时间闲得不能再闲的郑迩面不改色地点头,她的余光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说: “我刚才经过孟时书办公室的时候好像没看到他人,需不需要帮您找一下”
“不用,他休息了。”傅惊别摆摆手, “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先出去吧。”
郑迩点头,转身的时候目光在休息室隔间的门上短暂地停留了一瞬,又飞快走出去了。
。
孟时书过了小半个月清心寡欲的日子,被傅惊别这么一折腾,身体的疲倦折磨了他一下午,让他睡得昏沉。
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沉了下去,孟时书穿好衣服走出休息室,望见落地窗后隐在城市灯火后那篇深浓到黑的蓝色,收回了目光。
傅惊别办公室的灯还开着,人却不在。磨砂玻璃在是一片漆黑,早就过了下班的时间,当然不会有人留在这。
孟时书在沙发上找到了于那场酣畅淋漓的运动中掉落一旁的手机,傅惊别不在,且没有要回来的迹象,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冲动,想要去翻一翻傅惊别那些见不得人的合同,看看里面有没有其他能牵制他的东西。
这个念头只是一瞬,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孟时书循着声音抬头去看,傅惊别提着外卖走了进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孟时书率先收回目光,傅惊别把点的饭菜在桌上放好,叫他落座: “看你实在太困就没喊你,没想到我刚下去拿外卖你就醒了。”
他不知想到什么,嘴角扬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孟时书却懒得跟傅惊别应付,只是想着不能委屈自己的肚子,才勉强过去吃了几口。
说实话他没什么胃口,再加上傅惊别不动筷子,一双眼睛简直要黏在他身上。孟时书扒了几口饭,被他看生气了,当即把筷子往桌上一摔: “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傅惊别丝毫没有打扰到别人的自觉,说: “你吃你的。”
孟时书面无表情: “你看着我我吃不下。”
“我……”
傅惊别不是肯轻易让步的人,他还想说点什么,却突然看到孟时书站,说: “行吧,那就别吃了,回去。”
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强硬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哪怕傅惊别早做好了孟时书回来以后不给好脸的准备,看到他这样,也还是难免有些伤神。
明明孟时书以前从来不会这么跟他说话的。
傅惊别扯了一张纸为他擦了擦嘴角,声音低沉,不易察觉的诱哄几乎要压不住声音里的寒意: “乖一点,你不会想惹我生气的。”
又是威胁。
孟时书突然捉住他的手,示弱似的: “要怎么才算乖呢”
态度是许久没见的软化,傅惊别与他四目相对,某个瞬间,竟然觉得好像回到了从前。
“现在这样就很好。”傅惊别反客为主地把他的手裹在掌心轻轻捏了捏,也温柔下来, “刚才点的都不喜欢吗你想吃什么,我重新给你点。”
看他的样子,仿佛真心以为孟时书想要跟他重归于好一样。
傅惊别称职地扮演着体贴的另一半的角色,许久没听到孟时书回答,亲昵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嗯”
“不用了。”试探出傅惊别对自己的态度,孟时书飞快抽出手, “我累了,回去吧。”
傅惊别垂眸看桌上没动几口的饭菜,皱眉: “不多吃点晚上饿了怎么办”
孟时书假笑道: “饿了的话,傅总应该不会舍不得不给我买宵夜吧”
他当然不会拒绝。
就在刚才,孟时书已经想好了之后要怎么面对傅惊别:
既然他做不到心无芥蒂地原谅欺骗过自己的人,又没法从这人手里逃开,不如干脆随了傅惊别的心。他不是想继续像从前那样吗不是喜欢粉饰太平吗与其继续进行无所谓的争斗,不如他退让一步。
人是趋利避害的生物,孟时书争不过傅惊别,也不想再继续被关在房间里不能出门,既然傅惊别说只要他听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