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立刻道:“我可以加钱,你说个数,我希望马上可以做。”
被伊娃这样一说,明舒背后冷汗直冒。
刚刚伊娃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苏垂云行为不受阻碍,是因为大脑不接受她失明的现状,模拟出图像。
明舒在论文中看到过类似的案例。
她的心脏都快要因为疼痛而抽搐酸疼。
伊娃摇头,“抱歉,这不是钱的问题,我这半年需要回西伯利亚的基地,这次能来a国,是因为不得不出席医学研讨会。”
明舒只得接受,把伊娃送走后,出现在小郑的背后。
还在消化信息的小郑被突如其来地拍肩膀,吓了一跳!
“明总?”
“你刚刚听到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明舒笑容亲和,“嗯,好好干,有你升职加薪的时候。”
说完,明舒把窗子开了一条缝,点燃了手中的香烟。
……
在办公室的苏垂云心脏嘭嘭直跳。
她捂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马甲。
也不知道明舒发现了什么,苏垂云平时表现得过于自然,她从未接触过盲人,自然是不知道正常的盲人的日常生活状态是什么样子。
好在苏垂云和明舒都不知道,双眼一抹黑。
于是苏垂云紧张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无意间看到了明舒办公桌上摆放的……救助盲人的工会资料。
草
一种植物。
苏垂云:“……”
苏垂云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没救了。
苏垂云翻开文件,映入眼帘的就是明舒和真—目盲的人的合影。
苏垂云都被气笑了。
她的大美人啊,真是聪明。
苏垂云思忖着,要不就直接说自己不是原主。
也不知道明舒能不能接受良好。
她不信大美人真的会大义灭亲。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苏垂云反倒是冷静下来,靠坐在沙发上,把手边的甜牛奶一饮而尽。
门咔哒一声打开。
苏垂云应声侧头。
“你回来了?”
面对最终的审判,苏垂云就算维持冷静,现在依然不自觉地紧张。
不知道她的招财猫会不会哭,哭了要不要她安慰。
苏垂云很渣女地想,明舒真的很爱哭,哄着很麻烦。
还没等苏垂云在唇舌间编排好语句,倏然间被抱住。
明舒确实哭了。
哭得还不轻,身体止不住地耸动着,发出了小动物的啜泣声。
泪水大颗大颗地滴在苏垂云的衣领中,把苏垂云的衣服给浸透了。
苏垂云被她一哭也给弄懵了,她真的受不住美人哭哭。
苏垂云转身搂过了她的明舒,柔和道:”什么了?“
明舒哭哭啼啼,身上还带着一点烟草味。
这烟草不是市面上卖的成品,更像是自己手工卷的。
”对不起“
明舒喑哑道:”不起你是不是很难受?我之前都误会你了。“
明舒莫名其妙的道歉,苏垂云表示一脸懵逼,但是看大美人哭得那么难受,她还是一言不发的接受了。
苏垂云下意识觉得如果说出反驳的话,会造成一些她没有办法解释的局面。
苏垂云不由干咳了一下,摸摸明舒的猫猫头说,
”怎么了?医生说我得了绝症,可能会不治身亡?“
明舒立刻打断她说的话,”够了,不许瞎说了。“
明舒还是那副要哭不哭地看着她,眼角还悬挂着泫然欲滴的泪水。
明舒的手指摸过苏垂云的眼角,希望能够透过那双烟灰色的眸子,窥探出苏垂云惶恐不安的内心,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我们明天就回国好不好?“
明舒抱紧苏垂云像一只找不到家的流浪猫,”这里的冬天过于湿冷,你待在这里会受凉的“
苏垂云似乎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点头应了一声。
莫名其妙解除掉马甲危机的苏垂云,一直到坐上回国的航班都有些懵逼。
直到她遇到了秘书小郑,才知道伊娃医生和明舒说了什么。
苏垂云的表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小秘书看苏垂云的眼神非常小心,“我们明总不允许我和你说,你不要告诉她,不然我这个可怜的社畜会被开除。“
苏垂云心想干到你这份上已经不算是社畜了。
小秘书一副快要被明舒折磨死了的表情,表明她真的是一个社畜。
苏垂云摸摸她的狗头说,”所以你们老板真的怀疑我是装的?“
小秘书大声坚决反对,”绝对没有这回事,小苏总你不要瞎讲。“
苏垂云:”……“
那我就假装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