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反锁门的浴室中,又多出了一个人。
苏垂云低声轻笑,明舒的耳垂一阵痛感,
“阿云!”
明舒的耳垂被咬了一下。
苏垂云与她耳鬓厮磨,热水继续注入在浴缸中,把两个人的理智都逐渐融化。
苏垂云暗哑道:“糯糯。”
明舒刚刚还双眼迷离,蹭在苏垂云的肩头,听到陌生又熟悉的两个字,倏然一惊——
糯糯,这个名字已经有很久很久很久没有人叫过她了。
明舒眼睫微颤,“你知道了。”
苏垂云没有因为聊天懈怠,“嗯,明舒,我可以叫你糯糯吗。”
明舒身体僵硬了一下,“对不起。”
“嗯?”
怎么突然道歉?
明舒咬唇道:“你会不会看不起我,阿云,我的家世比你差太多了,我是说,我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
因为心底的自卑,明舒一直在苏垂云面前觉得低人一等,只自觉地认为自己可以被苏垂云使唤,欺负。
这或许也是从前粘着原主都赶不走的原因。
原主那个没品的东西,居然一点也不珍惜这个破碎的美人。
迎接明舒忐忑的是个吻。
上下的安抚,让明舒无暇去思考其他。
……
门外,小糯米迷茫地看着紧闭上的洗手间大门。
唔?
妈妈在和坏人缠斗?
不对,妈妈说,那个女人不是坏人。
小糯米乖乖地坐在主卧对面的小床上。
她知道楼上的一整层楼,都是粉色的公主房,但是她知道那不是给自己的。
难道是那个人的吗?
小糯米乖巧极了,两只猫猫好奇地闻闻她。
“喵呜~”
小糯米的注意力,立刻被月亮的和小星星给吸引去。
“猫猫要抱抱嘛。”
于是,苏垂云和明舒彻彻底底洗了一个热水澡后,看到的就是小糯米乖巧读绘本,月亮和小星星一左一右靠在她身边,提供□□服务。
莫名和谐的一家三口既视感。
苏垂云抱着已经腿软不能动弹的糯糯上楼。
把她的大美人放在了公主房中。
在下垂的白色蕾丝纱幔中,明舒抱怨,“有点疼,是不是又肿了。”
苏垂云:“不会,我很小心的。”
明舒缩在被子中,道:“不是说你。”
是苏垂云来之前,她自己用指甲,就很容易划到……
明舒低头望着自己新做的指甲,觉得要不就……剪掉算了。
苏垂云好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指甲好看,不用卸掉,下次这种操劳的活计,就让我来做。”
明舒白了她一眼,“对了,你小时候就不喜欢做指甲吗,我时候看到大人有漂亮指甲,可羡慕了。”
苏垂云想也没想,下意识道:“我小时候没钱,自然也羡慕的,大了后有钱,试过一次后,觉得敲键盘不方便,就算了。”
说完苏垂云才意识到,她这个身份,需要敲什么键盘。
怎么可能没钱。
明舒顿了一下,“也对。”
“不早了,睡吧,明天导演来见你。”
不知道自己马甲摇摇欲坠的苏垂云长吁,心里以为明舒没在意,从后面抱住属于她的糯糯小朋友,“晚安。”
……
次日导演杜云蔚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家三口外加两只猫的情景。
杜云蔚是业内不出名的导演,虽然科班毕业,但是没有人脉,也没有特别叫好叫座的作品,一直都平平无奇。
明舒看中了杜云蔚以前拍过一个关于非遗剪纸的纪录片,在国外得过奖。
可惜在国内完全不比有一些小明星参加录制的纪录片成绩好。
杜云蔚战战兢兢地坐在苏垂云对面。
明舒颔首,“别紧张。”
杜云蔚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在看到明舒的时候,仍然会产生一些害怕。
大概是所有的导演,在面对资本的时候,都会宛如老鼠见到猫。
资本对于导演来说,有血脉压制。
苏垂云对此表现得很是和蔼可亲,“文案和大纲我都看过了,可以的,只是我有一些要求。”
杜云蔚一听,下意识就挺直腰背。
来了,终于来了
苏垂云笑了一下,说,“我希望能给纪录片,加一点点感情线。”
明舒侧目。
小糯米也看着苏垂云然后又看了一下明舒。
“感情线,是什么呀?”
苏垂云:“就是我和这位……嗯,姐姐谈恋爱的事情。”
小糯米不明所以,“就像是小星星和月亮吗?”
杜云蔚:?
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