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夕自从来了小院便一丝仙力也不用,什么都亲力亲为,连细枝末节都能做到面面俱到,原来,他是在补偿当年的失约。
玄夕拉起紫安的手,仿佛有一股电流直击紫安心脏。
“当年我说的话,永远做数。”
紫安的手在玄夕的手掌里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脑子里不停响起玄夕当时那意气风发的誓言。
‘玄夕愿以人间为聘,换阿辞伴我终身。’
夜明珠晃得二人的脸上泛着好看的光影,玄夕的手指不停轻轻挼搓着紫安的手,紫安渐渐平静,情绪也不似刚刚那般涌动。
院子里的黄木香香气顺着朗朗微风徐徐飘过,闻着有些醉人。
新年伊始,烨府花墙下。
也是这样的微风朗月,二人红衣白氅,微醺之下才有了第一吻。
玄夕看着陷入回忆的紫安,一下起身的玄夕按住紫安肩膀,摇椅重重一仰,有些失重的紫安一把搂住玄夕脖颈,半个身子都悬在半空。
二人距离渐渐拉进,感受着紫安搂着自己的胳膊渐渐用力,玄夕突然僵在原处,碰住紫安的鼻尖不再靠近。
望着刚闭起眼睛又疑惑睁开的紫安,玄夕强忍着笑意。
“哦,我差点忘了,你在下一盘大棋”
突然意识到自己迷离失态的紫安一把松开玄夕脖颈,重重靠向摇椅椅背的紫安失重晃着。
看着俯身满脸坏笑的玄夕,气得紫安一把推开玄夕,化身一股紫电逃进被窝,重重关上了门窗。
玄夕拉着已经锁死了的门窗在屋外放声大笑。
紫安听着外面的得意笑声,把大红喜被死死盖住脑袋,一拳接着一拳的捶在枕头上。
“我一定要赢了这赌约!然后再去搜罗他个七八十个小妖精气死你!”
好,我来助你
天宫,天启大殿内。
“白鹿呢?”
天后看着眼前这个质问自己的儿子,满脸的不耐烦,“太子还想起来白鹿了?不是连面都不想见了么?”
“儿子只想找到白鹿,别无他意。”
“你好好修行自身才是最要紧,待到你修到天宗境界接管天族,本君自会把白鹿还给你。”
“母后要一个没了双眼的仙子做什么?”
星移狐疑,他总觉得此次天后所作所为有些奇怪,却又不知哪里不对。
“那太子呢,问一个弃妃又要做什么?”
“今日之事,母后为何不与儿子商量。白鹿剜眼的事情昨日又为何按住不提?母后还把儿臣当成太子吗?!”
就在昨晚,星移焦头烂额地找寻药王的时候,刚刚收走白鹿双眼的天后便把药王的内丹送了过来。
看着耗尽灵力的内丹,星移心底一沉,究竟是谁,能把仙宗药王杀掉,吸走灵气留一废丹?
天后的解释含糊其辞,说是药王被魔族半路搭救,路上被凤族截获,乱战时杀之。天后炼化药王内丹用于自己疗伤,亦是不想让紫安得了这便宜从而再次壮大自己。
看着眼前并不相信自己的这位仙及之姿的儿子,天后心底着急,语气也透着些指责。
“太子不如想想如何在这一年里升登仙宗才是要紧!本君如今断翅,凤族,龙族都在为你苦苦支撑。魔族虎视眈眈,妖族势必要取我性命,天族内部废了你的声音此起彼伏。你现在内忧外患,竟还有心思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星移望着自己的母亲,语气强硬,“母后的顾虑,身为天族太子,儿臣自然晓得。但天后现在的种种作为,倒是让儿臣不得不想想天后究竟欲意何为了。”
本来还一副苦口婆心的天后大步上前一巴掌甩到星移脸上,“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天妖两族大战,难道我天族就只能用一女子双眼作为交换?三界稳固,在父君和母后看来,就只是谁的仙力高就行的吗?!”
“太子如此小孩子心性,究竟何时才能成为天族霸主?!太子当真以为本君不知道太子心里现在都装着些什么?!”
太后一把握住星移手腕,扒开星移的衣袖,露出白玉莲花佛串。
一把甩开星移的手,天后怒吼,“她是你杀父仇人!”
“是父君挑起的战争,父君也杀了儿臣的授业恩师!”
“你放肆!是妖族图谋不轨欲勾结魔族在先,这才引得天族不得不未雨绸缪。堂堂天族太子,不想着为父报仇,惩治臣民,竟沉迷在那人间历劫不能自拔!你看看你自己的这副低三下四的样子!”
星移腰杆挺直,面部肌肉紧绷,眼神复杂地看着身体还没好全的天后。
“母后自己听听,这番说辞,天后可说服得了自己?”
星移眼里蒙上一层薄雾。
他恨,他只恨自己不够强大,恨自己不够细心,阻止不了这个悲剧,以至于如今形势仿佛雪崩,已经没有了回旋余地。
“送太子去修炼。”
天后的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