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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桂、朱楧也震惊起来。
一顿饭二百两银子?
这可是二百两银子啊,折合近四百石粮食,足够一万兵吃几天的了!
如此靡费奢侈,可谓是令人咬牙切齿,眼红手快……
本着浪费可耻的精神,朱桂、朱楧、朱权坐了下来,帮着朱植解决了可耻的问题。
朱植郁闷至极,自己一个鸡腿还没吃完,你们就风卷残云,只剩一片狼藉,残羹冷炙?
该不会是一路都没吃饭,成饿鬼王爷了吗?
“饱了!”
朱桂拿出帕子擦了擦嘴。
“舒坦!”
朱楧靠在椅子背上,揉着肚子。
“嗝——”
朱权吃撑了。
这才是王爷应该过的日子啊,我们实在是太苦了。
也不怪三位亲王难过,朱桂在山西大同,山地、丘陵居多,别看挨着黄河,那也是遭罪的,雨季很可能暴雨成灾,其他时间很少下雨,能有多少物产?平日里能吃点蔬菜已经是老天保佑了。
朱楧也苦啊,本来封地就偏,在平凉府,后来被朱元璋一句话,调到了更偏的甘州,放眼望去,除了沙漠,还是沙漠。
从沙漠里刨食,能吃出什么花样来?
宁王朱权也不好过,待在东北大宁,寒风呼啸,偶尔能打个猎,改善下伙食,平时都得在房间里冻得跟个孙子一样。
路途遥远,关内送点东西不容易,就算是运输了个萝卜,到了那里,也可以当萝卜干吃了。
藩王藩王,说得好听,有兵、有权、地位高,可是,生活条件真心苦啊,就算是强抢个美女,鱼肉下百姓,和瓦剌鞑靼干几架,也解决不了大地产出的问题不是……
“你真的从商了?”
朱桂严肃起来。
从朱植的状态来看,丝毫不像是有什么忧虑,倒像是长期养尊处优。
朱植擦了擦手,笑着说道:“是啊,我与十八弟都从商了。”
“可是,祖制……”
朱楧皱了皱眉。
老爹说过的话,这才入土没多久,就没人听了,合适吗?
朱植叹了一口气,道:“父亲初心是好,然则未必可行。”
“怎么讲?”
朱权有些不解地问道。
朱植严肃地看着朱桂、朱楧与朱权,缓缓说道:“天下养朱,那何人养天下?这是皇上对我与珉王所言。”
“天下养朱?”
朱桂三人都有些皱眉。
这话,听得很是刺耳。
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们这些亲王,用点国家俸禄,还能把国家给拖累了不成?
皇上此言,实在是有些过了!
朱植看出了三人的不满,当初的自己与珉王,如何不是一样的表情与态度?
只不过,若皇上不采取动作,天下养朱,将成现实!
天下养朱……
朱植安排人撤去酒席,又奉上了虎丘茗茶,直让朱桂、朱楧、朱权三人摇头感叹。
“我听闻虎丘茶极少,没想到十五弟这里竟可品尝得到。”
朱桂用茶盖碰了碰茶杯,看着偏白的茶汤,轻轻闻了闻,有如豆花香气,淡雅入心。
“洁性不可污,为饮涤尘烦。此物信灵味,本出自仙源。”朱权对于茶道颇有造诣,审视着茶汤,讲述道:“这是唐代苏州刺史韦应物所作的《喜武丘园中茶生》,此物,便是这虎丘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