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草头学聪明了,直接喊道。
吴海借着灯笼的光仔细看了看,字迹虽不完整,但依稀可辨,依旧是那七个要人命的血字。
“这衣服从哪里来的?”
吴海拿出那一件血衣,冷冷盯着两人。
王草根站了起来,看了看之后,作恍然状:“这是我们在济宁收来的……”
“咔嚓!”
吴海一掌下去,独轮车的车邦顿时裂开,一块木头被硬生生打断。
“再敢撒谎,这木头就是你的脑袋!”
吴海杀气凛然。
王草根顿时慌乱起来,自己的脑袋可不比木头硬啊,这个家伙的手该不会是石头的吧?一巴掌下来自己还不得死?
“我,我们是在青州府城外捡来的。”
王草根被吓到了,连忙交代。
吴海突然看向王草头,问道:“这是你弟弟?”
“没,没错。”
“来人,把他弟弟给我打死!”
“不能伤害我弟弟!”
“哥,救我,救我。”
“你不说实话,他就得死!”
“我说我说,我们是在青州城外的乱葬岗尸体上扒下来的衣服!”
王草根见自己弟弟被打倒在地,痛苦不迭,连忙说了个清楚。
吴海举起手,安全局的两个人朝着王草根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吴海走到哀嚎的王草头面前,说道:“现在你哥哥被打了,他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说不说实话了,这衣服是从哪里来的?”
王草头呜呜地哭,说不出话来。
“说!”
王草头接着哭。
王草根蜷缩着身子,心头恨得牙痒痒,自己这个弟弟该不会是想要自己的命吧,你倒是说话啊,光哭做什么,再哭下去我都被要人打死了。
就在王草根以为自己没活路的时候,王草头终于说了清楚,将事情过程也说了出来,末了还说了句:“钱给你们,别打我哥哥,要打就打我吧,我抗揍。”
吴海确定了情报,再联系血衣上写的“齐王反”三个字,想来也必然与青州脱不了关系,安排人手将两人扣押起来,送至济宁衙门,自己则快步跑出马踏湖,在树林里牵了一匹马,飞奔而去。
天亮时,吴海已到兖州,城门尚未打开,但难不住吴海,安全局令牌一出,吴海就乘着吊篮上了城墙,进入城中,快速找到在此处驻扎的安全局千户血手阎罗庞焕。
庞焕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吴海有些惊讶,按照安全局的运作规矩,吴海属于隐身人,隐藏于民间,静听动静,轻易不得暴露身份,除非事发紧急。
吴海顾不得礼仪,上前紧走几步,就喊道:“庞千户,青州有变,齐王可能造反!”
庞焕震惊地看着吴海,问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吴海从怀中取出血衣,递了上去,庞焕接过之后,看到了那醒目的大字,吴海连忙解释,说明来历,道:“王氏兄弟已被关押至济宁城衙门内,此事交给千户,我就先回马踏湖了。”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旋涡,吴海很清楚其中的风险,自己还是不要牵涉其中的好。
庞焕没有留吴海,而是第一时间召集两位副千户,询问青州事宜,待听闻青州已有很长一段时间只来文书,而无人员往来时,庞焕的脸色变得铁青起来。
“汤镇抚在何处?”
“按照之前消息,应在莆台。”
庞焕紧握着拳头,普台距离青州不远,但距离兖州还有些距离,当下事态紧急,是先汇报给汤不平,再通过汤不平直接传奏京师安全局总部,还是打破规矩,越级奏报,直接给京师总部传递消息!
“等不了!第一组人员马上出发,三日内抵达京师,将消息报给上面!第二组随我一起去浦台找寻汤镇抚!”
庞焕没有死守规矩,知道时间的紧迫性,这血书已不知是多少日之前送出来的,写血书的人还在不在都很难说。
青州,齐王!
庞焕突然想了起来,安全局的兄弟在青州府内外折损了数人,一开始自己怀疑是白莲教所为,现在看来,未必只有白莲教参与其中!
齐王府。
朱榑的笑声时不时传来,朱允炆果然是不行了,丹阳子的诅咒之术生效了,京师传来消息,朱允炆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去武英殿了,很可能已病入膏肓,卧床不起。
要知道朱允炆自登基以来,那是相当勤勉,时不时还会在武英殿打个地铺,朝廷重要奏书基本上不会超出两日时间就给处理掉了。
现在事情反常,只能说明此人身体不行了,随时可能大行于天,朝廷内部看似安静,不过那都是假象。
时机成熟了!
属于我朱榑的时代终于要来了!
侄子啊,你根本就不配坐在那个宝座上,还是看叔叔如何坐在奉天殿,统治这个庞大的帝国吧。你的柔弱与仁慈,只会毁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