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带兵打仗。但我可以断定,只凭这一番论断,你就已经超出了无数将士,你是一个合格的战场将领。”
徐辉祖微微摇头,苦涩一笑:“纸上谈兵而已。”
没有带兵打过仗,这是徐辉祖最失落的地方。
与李文忠的儿子李景隆,常遇春的儿子常茂不同的是,徐达的儿子徐辉祖有着超强能力,他能被朱元璋任命为中军都督府府事,为朱允炆持续重用,并不是完全依靠徐达的光环。
一些人评价徐辉祖“忠义性直,智勇绝人”,一些人评价其“可以当元戎之任,总北伐之兵者”,只不过在历史中,他被埋没了。
朱棣相信自己的判断,徐辉祖绝非寻常之辈。
中军都督府的文书全部来自各地卫所,因已是入冬,各地该有的物资早就到位了,这些文书,多是一些小事,比如兵部下发的棉花缺了多少,一些武器生锈了,能不能给更换更换,要不要趁着冬天没事干,修点城墙,能不能出去打个猎。
丢下无用的文书,徐辉祖拿起了下一份,展开一看,顿时严肃起来,文书内容是:
“辽东都司都指挥史杨文奏报,十月二十日,朝-鲜平安道异动,似乎有大军调动迹象。二十一日,朝-鲜平安道义州守军出城,现身鸭绿江,后退走。二十二日,鸭绿江畔发现尸体三十余,溺河冻死者,百余……”
“朝-鲜内部似有动-乱,臣已命令各卫所提供警惕,然若有人强行渡江,是击杀,劝退,阻塞,需朝廷给个明令。臣不敢擅起争端,请朝速报。”
徐辉祖握着这份文书,起身道:“朝-鲜疑似出现兵变,辽东都司来了急报。”
朱棣听闻,并不觉惊讶,只是平静地说:“该来的总是会来,不过以我对李芳远的了解,他还是没有胆量对大明动手的。不过此事应速报皇上,不宜拖延。”
徐辉祖知事情紧急,带着文书就离开了。
大殿之中,就剩下了朱棣一个人,百无聊赖时,起身走到桌案旁,随手拿起了一份文书看了看,微微摇头,放下,又拿起一份文书,只看了一眼,浑身的汗毛几乎竖了起来。
朝-鲜松京之变(三更)
永和宫。
朱允炆看着一脸欢颜的伊真儿,终没有说出朝-鲜可能生变的消息,她已经不是什么公主,而是这皇宫里的妃嫔,朝-鲜的风风雨雨,就离她远一点吧。
朝-鲜,松京。
李芳果已经半个月没有上朝了,而是躲在后宫之中,躲在女人堆里,用迷人的香气、沉沦的欲望,埋葬恐惧,然而,哪怕李芳果夜夜笙歌,夜幸数女,短暂的欢愉与刹那的释放,也无法排解死亡的恐惧。
该怎么办?
李芳果有些发疯,身下的女人惨叫着,胸脯一片血色,却不敢逃走,任凭野兽般的男人撕咬,直至“滚”的旨意,几个女人才敢光着身子爬出去。
擦掉嘴角的血,李芳果坐在空荡荡的大殿里,起身刚走一步,却感觉脚下虚浮,摇晃了几次,踉跄一番,才终站稳了脚跟,倒了一杯美酒,一饮而尽,晶莹的玉杯落地,李芳果走到门外,寒风猎猎,吹冷脸面。
“大王,外面风寒。”
内侍连忙跑来。
李芳果抬头看着夜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府邸的灯火,天空的浓墨。呼啸风,穿过重重宫门,席卷而来,扯开了李芳果身上不多的衣裳。
彻骨,寒。
李芳果打了个哆嗦,内侍拿来了厚实的披风,却被李芳果一把打落在地上:“让朕清醒清醒!”
在零下二十几度的皇宫之中,李芳果只凭着单薄的衣裳,无畏地迎接着寒风。
风如刀割,很快就收走了李芳果在暖房中带出来的温度,体表的温度快速下降。
然后李芳果并没有避让,只张开双臂,怒吼道:“我李芳果是朝-鲜国王,大明不册封,我依旧是。凭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想要夺走我的王位?凭什么?”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敢回答。
内侍不敢再让李芳果这样下去了,如此冷的天,这点衣服,时间一长他就完了,他完了,那伺候他的人,也就全完了。
为了自己的命,还是需要拯救下这个得了失心疯的大王。
顾不得失礼了,一群内侍将李芳果围了起来,递衣服的递衣服,厚披风也披上,还闹腾,好嘛,那我们就挨着你,用我们的衣服当你的衣服,成了吧?
李芳果闹腾不下去了,加上体力不支,被人抬到了大殿里面,关了门,又变得暖和起来。
怀安公府。
李芳干并没有睡觉,而是夜色之中,召见朴苞。
朴苞刚走到怀安公府,就感觉脸上有些冰凉,抬起头看向夜空,一滴冰冷的雨水打落在脸上。
是雨水,不是雪。
朴苞吐了一口气,白雾生成一片。
见了鬼,天气如此冰冷,怎么偏偏下了冬雨,而非是冬雪?莫不是什么征兆?
这或许是一个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