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趾洋,威胁清化。”
李坚指着舆图,一脸严肃地说。
李兴看了看舆图,皱眉道:“就算是我们眼下满帆前行,抵达交趾洋也需要半个月之久,等我们抵达时,多邦城战事怕已结束。”
李坚笑了笑,说:“我们水师的任务就是在多邦城结束之后,否则也不会在这里等待你率部赶来,先一步出发了。”
李兴有些不解,严岳似乎明白过来,道:“总兵的意思是,在多邦城破之日,安南胡氏父子定会调动一切兵力,抵抗张辅进军。而我们水师就趁虚而入,直接威胁清化,让其无法全力出兵张辅所部?”
“没错!”
李坚严肃地说。
李兴指了指舆图上的清化位置,说:“听说清化是一座栅栏城,而不是石头城,要不我们直接将其端了?”
严岳哈哈大笑,支持李兴。
李坚却摆了摆手,说:“清化是栅栏城没错,虽然没有多少防护,但莫要小看清化,其是胡季犛的老巢,周围有数十万大军环绕,而且栅栏重重,想要攻进去很是困难,一旦陷入对方的打击范围,便会死伤惨重。”
“难道说,我们不去清化?”
李兴有些郁闷。
作为将领,攻破一国之都,俘虏王公贵族,是一件极有荣耀的事,貌似自己与这个荣耀无关了……
李坚仔细盯着舆图,说:“也未必,若清化足够空虚,我们也可以去走一趟。不过你们要记住,清化城里的东西,不归你们,谁都不准拿……”
“啊?”
李兴、严岳等人疑惑地看着李坚,破了城,谁不顺点宝贝,只靠着朝廷那点赏赐也不合适啊……
李坚叹了一口气:“朝廷已经将安南国,所有王公贵族的财富卖给商人了……”
拿出全部的炮石(三更)
多邦城。
大将范元瑰召集所有将领,在多邦城中央,在无数军士的注视下,亲自挥动大刀,寒光一闪,人头落地!
“左神翊军陈大仆,擅自脱离指挥位置,致使江河防线被明军突破,罪责当死!”
范元瑰提起血淋漓的人头,怒喊:“谁若不想落这个下场,就约束好自己的军士,多邦城在,你们在!多邦城亡,你们必先亡!”
振纲军将朱秉忠、三辅军将陈元暄、左圣翊军胡问,包括被胡季犛委派为监军的大理寺卿阮正卿,此时都被范元瑰的手段给惊呆了。
陈大朴没有守住三江防线,当明军强渡上岸之后,他最应该做的就是组织反击,将明军赶到江中喂鱼,而不是转身就跑,丢下自己的兵与职责,逃到多邦城中。
现在多邦城外已没了安南军士,整个城池被大明军队包围了,连绵看去,三江两岸都是明军。
范元瑰知道陈大朴是胡季犛的心腹,但现在没办法,他的脑袋远比他活着的作用大得多,既然有用,那就只能借他的脑袋了。
眼下多邦城内军心不稳,必须动用特殊手段。
杀人,是范元瑰找到的最好办法。
果然,在陈大朴死了之后,众位将军众口一词,死守多邦!
范元瑰盯着众将,满脸杀气地说:“主将死了,副将接,副将死了,参将接!只要有一人还在,你们就必须守住多邦城!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遵命!”
众将答应,然后各自前往防守区域。
范元瑰带阮正卿登上了北城门,看着密密麻麻的大明军阵,心头暗暗吃惊。
阮正卿对一旁的守将黎辰问道:“可找到明军主帅大营位置?”
黎辰摇了摇头,苦涩地说道:“观察数日,也不见其主帅营帐,其沿江布防,在江面上还搭建了浮桥,时不时有军士骑马传递消息,或许主帅营帐尚在南岸。”
范元瑰一拍城墙,一脸威严:“明廷主将又不是傻子,绝不会摆放在我们神机炮的射程之内。”
阮正卿有些可惜。
安南的神机炮经过胡季犛儿子胡元澄改造之后,已将射程提升到了两里,打过江去不成问题,但问题是,这只是射程,而真正的有效杀伤距离在一里之内,若是张辅带人过江,一旦找准了,干掉张辅,这仗也就结了。
可惜,这群家伙太惜命,不敢来啊。
阮正卿对范元瑰提醒道:“大明有新式火器,威力不凡,陈大朴之所以没有守住河岸,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这种火器。”
范元瑰呵呵笑了笑,不屑地说:“我知道,但明军的这种火器有一个缺陷,必须在两百步内使用,可你以为,我会让他们进入两百步以内吗?”
阮正卿看了看城墙上的神机炮与弓箭手,便知道了范元瑰的打算,凝重地点了点头:“只要不让明军接近城池,我们就是安全的。”
范元瑰微微摇头:“接近城池是一定会接近的,这需要看他们愿以付出多少代价。无论如何,我们都需要吸取教训,做好接防演练,一旦对方倾力攻城,我需要城内的军士能够在最短时间内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