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不散血腥的气息,唯有嗜血的动物悄然而至。当一群动物来到普里河时,他们却没有看到尸骨,只有十几个巨大的坟丘,还有一个个坑洼,被血染黑的土地……
普里河一战后,野人女真主力几乎被全灭,剩下的女真部落更是闻风而逃,不敢再与明军作战。有两个部落想要投降,却被杨文拒绝,一并给杀了。
杨文的理由是:早干嘛去了。
东北掀起腥风血雨,在乌苏里江,在松花江,在黑龙江,在每一条河流两岸,在茂密的森林里,在苍翠的深山里。
五万明军,如同五万秃鹫,翱翔于大明的土地之上,不时俯身猛冲,利爪撕开动物的皮囊……
毛整、华聚没有辜负朱允炆的重托,在各自的战线上取得了完胜。
女真早已不是满万不可敌的时代了,他们如同丧家之犬,只能悲嚎着,眼含血泪北迁。
再北,是寒冷的西伯利亚。
阿伊努人(三更)
盘踞松花江、黑龙江流域的海西女真、野人女真终如夏日冬雪,消散无踪。
原定七个月的征战,仅仅三个月就告一段落。
五月中旬,杨文乘船渡过鞑靼海峡,登上了库页岛,在库页岛北部设置库页卫,中部设置兀烈河所,在进军库页岛南部时,遭遇了强壮的阿伊努人。
阿伊努人的首领安藤川派遣使臣北烟真求见杨文,等到应许。
北烟真带着七八个精壮的男人,手持鱼叉进入了兀烈河所,张含呵令北烟真等人放下武器,北烟真却拒绝,操持着听不懂的语言,挥舞着鱼叉威胁想要接近的明军。
通事将北烟真的话翻译给杨文等人:“我是伟大的阿伊努人,身体强壮,战斗过寒冬,搏斗过大海,鲨鱼都是我们的猎物,你们想要赶我们离开,我们就会拿出猎杀鲨鱼的手段,让你们瞧瞧。”
杨文眨了眨眼,看向通事:“你确定没翻译错,他是来给我下战书的?”
通事无辜,自己是有职业道德的好不好,怎么可能乱翻译。
杨文看向北烟真,干脆利索地说:“你们不是厉害吗?单挑吧,不限武器,不限手段,只要赢了大明军士,就给你们一条活路。”
通事翻译过去,北烟真顿时就笑了,拍着胸膛,爪哇爪哇一番,刚要亲自站出来,就被身后的一人抢了先。
此人和北烟真相差不多,皆是个子偏矮,头发略卷,还有着浓密的呼吸,不过此人手中的鱼叉与北烟真的鱼叉是不同的,这是一把绑扎着锋芒石头的鱼叉,并不是纯木头。
通事无奈地看向杨文:“他叫三渔,要和大明最厉害的军士单挑。”
杨文看向杵着火铳眯眼的亲兵黄荡。
黄荡咧嘴,后退一步:“都指挥史,我可是你的亲兵,跟着你混了十多年,南征北战,怎么能做如此之事……”
三渔询问通事:“他说什么?”
通事解释:“他觉得你太弱,不配和他交手。”
三渔顿时不高兴了,端起鱼叉,哇啦啦喊得声音很大。
黄荡无奈,堂堂都指挥史的亲兵,竟然要和这群比野人女真还不开化的野人单挑,实在是丢人。
三渔与黄荡站好,两者距离五步远。
北烟真冲着三渔呐喊,让三渔拿出战斗鲨鱼的本领打败对手。
三渔兴奋地高举鱼叉,用凶狠的目光盯着黄荡。黄荡斗志不高,听到开始的声音之后,打了个哈欠,端起火铳就勾动了扳机。
嘭!
沉闷的声响伴随一阵烟雾在火铳上传出,一颗颗铁珠弹丸飞射而出,都没浪费,全都打入了三渔体内。
三渔感觉浑身一滞,似乎被什么叮咬了几口,低头看了看,血开始汩汩流淌出来,向前一步,人就没了气力,直接跌倒在地。
北烟真惊呆了,连忙上前查看,却已发现三渔死了,和那些死去的鱼一样,怎么推拉也没动静。
黄荡收起火铳,回去继续站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北烟真对于三渔的死并没有多少伤感,族群里的男人打猎总少不了死人,见多了也就淡薄了,但对于三渔如此简单被杀死却感觉恐惧,哪怕是最厉害的鲨鱼,也不可能一口吃掉如此勇士,可大明军士连靠近都没靠近,直接就把三渔给杀了!
毫无反抗之力!
大明军士有着强大到恐怖的力量。
北烟真笑了出来,看得杨文等人有些发毛,这个家伙该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通事翻译:“他说,阿伊努人的首领想要与明军合作,希望可以让首领与都指挥史面谈。”
“合作?”
杨文惊讶,明军都要占领整个岛了,你还合作什么?
“告诉他,库页岛是大明的,这一点没有商量余地。他们要么臣服,听从大明的教化与管理,要么离开这里。否则,他们都会死。”
杨文不需要谈什么合作。
北烟真听闻之后,连忙说:“这次合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