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六指先生,你读书多,想来有些见解,不妨说说。”
李六指叹了一口气,读书多和有见解是两码事,看向杨五山与赵九:“好了,大家聚在一起不是来吵架的,而是寻一个出路。我们失去了公子,盘谷,京师的情报网也被彻底摧毁,想要行动实在是太难,也没有一个主心骨。我认为,我们需要先把棋手找出来,让他主持大局。”
赵九点头:“我赞同,棋手、盘谷是阴兵中最有智慧的两个人,现在盘谷被抓,棋手应该出来帮我们。”
杨五山敲了敲桌子,冷冷地问:“去哪里找棋手?”
李六指、赵九顿时蔫了。
棋手没有消息很长时间了,他要是真想潜藏起来躲避人追寻,几乎是别想找到的。
杨五山目光深邃地说:“棋手隐藏,本身就是一种逃避。一个逃避的人,有什么资格领导阴兵?依我看,无需管棋手,我们应该选出一人,统领各自势力,集合起所有力量,掀起惊涛骇浪!”
李六指眉头一抬。
赵九呵呵冷笑,看着杨五山:“选出一人?好啊,选我如何?”
李六指摇了摇头,说:“杨五山,你手中有一枚古今莲花令,应该知晓规矩,想要统领所有阴兵力量,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古今亲自出面,其二,拥有五枚古今令,或其他四枚古今令的主人臣服于你。”
杨五山起身,看着赵九、李六指说:“只要你们臣服于我,交出你们的古今令,我就能调动所有的阴兵力量。”
赵九摇头:“凑不齐五枚古今令,你根本就没资格,也不可能调动更多力量。”
杨五山从怀中取出了古今莲花令,放在桌上:“这是莲花令,六指先生,你手中的有一枚复字令吧。赵九,你有一枚祸字令。”
李六指瞥了一眼莲花令,微微点头:“但这也只有三枚。”
杨五山将目光看向白依依,轻松地说:“她手里还有一枚古今令。”
“什么?”
李六指瞪大眼,没想到白依依竟手握一枚古今令牌!
白依依无奈,只好拿出了温字令,交给了杨五山,丝毫没有尴尬之色:“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杨五山并没有追究白依依隐藏古今令的事,而是看向李六指与赵九:“只要你们交出古今令,我就拥有四枚令牌。”
赵九皱眉:“依旧不够。”
杨五山微微点了点头,承认道:“确实不够,但有这四枚令牌,我们可以召集这四股残余的力量。然后找寻下落不明的呼令、怨令。”
李六指连忙问:“你的意思是,呼字令、冤字令都没有落入安全局手中?可彭与明、傅添锡已经被抓了!”
杨五山笑道:“人被抓与古今令被取走是两码事,据我打探的消息,建文皇帝手中只有两枚令牌。一枚是公子李祺的善字令,一枚是余十舍的死字令!可以确定一点,彭与明、傅添锡守住了秘密,将令牌隐藏了起来。我需要你们的力量,将这两枚令牌拿到手。”
李六指、赵九明白过来,杨五山想要独揽大权,想要控制半个阴兵势力。当年佛母都没有这个胆魄,可这个第二任莲花令主人,竟动起了如此心思!
杨五山凝重地说:“棋手隐藏不出,丁三失去消息多年,想要寻得他们两人手中的古今令很难。眼下最可行的,就是找出彭与明、傅添锡藏起来的呼字令、冤字令。你们要清楚一点,阴兵作为古今的力量,若是没有撼动天下的本事,没有可以支持古今上位的实力,古今是永远不会出现的。”
李六指、赵九、白依依沉默下来。
确实如此,阴兵之中谁都可以死,谁都可以出事,唯独古今不能。
佛母死了,杨五山接过了莲花令。
盘谷死了,白依依接过了温字令。
阴兵可以凭借着古今令寻找新的领袖,换一个人并不影响大局。可没有了古今,所有洪武遗孤想要彻底复仇,并在复仇之后控制朝堂与军队,翻身做主,那就是痴心妄想。
李六指抬头看着几人,知道他们也并不清楚谁是古今,这是古今与阴兵中的至高秘密。
传闻古今一旦现身,就如弥勒降世,如红日东升,将带领所有心怀仇怨、背负血债的冤魂,将皇位上的人给拉下来,摔死他,抽死他,杖死他,剥皮揎草,凌迟,让曾经的酷刑都加在他身上!
古今是阴兵的灵魂所在,希望所在,但他并没有现身过,也没有召集过所有阴兵首领。
或许正如杨五山所说,古今在蛰伏,在等待,在看着时机,若是他始终看不到机会与力量,或许至死都不会拿出至高无上的古今——十口令,进行改天换地的行动。
杨五山咬牙说:“阴兵应该团结,展示出力量与实力,只有如此才能召唤古今,让他出来主持大局。时间不站在我们这一边,我们也等不了太久了。再给朱允炆五年、十年,朱文奎都已经成年了,到那时候再动手,即使是除掉了朱允炆又能如何?”
白依依见状,站在杨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