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在方便外运,如前往浙江、江西等地,路上需要十几日左右,育苗刚刚好,到地方便可以剪插。
田庄育苗,则选在田间直接育苗。
盛仲坐在地头上,丝毫没有院长的架子,看着眼前一片光秃秃的土地很是发愁,这育苗育苗的三四天了怎么还没出来苗,该不会是种子不适合大明的气候,憋屈死了吧?
宋玉拿着耕作细则,仔细审视着每一个细节。
番薯适合土层深厚,排灌方便,透气性好的沙壤土,没错啊,这就是。育苗需要二十日左右,出苗需要五日左右,大哥,这是往左还是往右,不知道现在所有人都在盯着,万一不出苗,朝廷封赏就是一个大笑话,会死人的!
张程着急地走了一圈,看了看日头,对盛仲说:“院长,这怎么还没出苗,急死我了!”
盛仲何尝不急,这可是大明第一批番薯种子,若是它们不能存活,不能在大明的土地上生根发芽,那郑和水师将士无法承受,朝廷也会蒙羞啊。
老天,你要保佑大明啊。
无论如何,盛仲依旧保持着自信的笑意,安抚着焦躁不安的众人:“皇上说了,出苗要五日左右,那就安心等着。”
众人见院长如此笃定,沉得住气,心态也放平和了许多。
夜里,盛仲看着星空,将不安与焦躁藏到心底,默然地守护着,直至有监生轮换,这才进入帐篷休息。
“院长,院长!”
宋玉跑到帐篷里,将睡梦中的盛仲拉了起来。
盛仲迷迷糊糊,等到了外面,看着灰蒙蒙的天,不由得有些郁闷,摇晃了下有些疼痛的脑袋,还没问话,就听到“出苗了”的话,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你说什么?”
盛仲一把手抓住宋玉。
宋玉咧着嘴,指了指前面:“院长,出苗了。”
盛仲看去,前面已站了一堆人,连忙喊道:“都给我让开!”
一干监生连忙散开。
盛仲走上前,借着星光看着土地,原本是光秃秃的土地,现在已出现了一点翠绿,萌发的嫩芽很是脆弱,也很是可爱。
“出苗了,出苗了,天佑大明,天佑大明啊!”
盛仲激动不已。
番薯只要出了苗,就说明大明的土壤、气候是可以种活这些农作物的,活了,产量哪怕是没有皇上说的那么多也不打紧,百姓多了一些口粮,总归是好事。
天终于放亮,盛仲、宋玉等人看着田间,已出现了点点嫩芽,栽种的番薯已开始萌发。
番薯出苗的消息很快传入宫中,朱允炆了解之后,只是点了个头。
现在朱允炆没精力关注番薯的问题了,接甘肃、陕西等地文书,鞑靼的本雅失里、阿鲁台集结了大量族人向东迁移。
鞑靼东迁,大明不能不关注。
徐辉祖、朱棣、铁铉、杨荣等人纷纷进入武英殿,商议对策。
朱棣审视着舆图,结合多方情报,严肃地说:“鞑靼大规模东迁,最可能落脚的地方有三个,河套、阿鲁浑河流域、还有胪朐河流域。河套那里,鞑靼即便是去了,也未必敢停留,阿鲁浑河流域,是中间地带,对他们而言相对安全。若是鞑靼回到胪朐河,那将形成威胁。”
徐辉祖凝重地点头,指了指东北方向:“朵颜卫、福余卫虽臣服于朝廷,但近年来因为进贡战马一事,其心怀不满已有数年。按照安全局刺探的情报,朵颜卫、福余卫高层并不想持续进贡朝廷大量战马,包括其部落族人,对大明的好感也不多。”
“这两支力量之所以一直没有反叛,恐怕有两个原因。一是孤立无援,外无力量可以借助。二是朝廷的军事威慑。无论是帖木儿之败还是大阅兵,恐怕都给他们带来了极大震撼。若这两种原因一直存在,兴许他们会继续臣服。若鞑靼东进至胪朐河附近,那朵颜卫、福余卫就不再是孤立无援。”
朱棣看了一眼朵颜卫、福余卫的领地位置,对朱允炆进言:“若朵颜、福余已有二心,朝廷应提早应对。”
铁铉进言:“东北方向的军事力量,过于重视原女真所在区域,对偏西的朵颜、福余威慑有限。加上朝廷在东北广设卫所,增派兵力,恐怕也会让朵颜、福余心有不安,可能会加剧其反叛。臣以为,应紧密关注两卫与鞑靼之间的动向,若朵颜、福余果真想联合鞑靼祸乱东北,应尽早增派军士北上。”
朱允炆审视着舆图,胪朐河距离朵颜卫的地盘还是有几百里的,中间还隔着哈剌温山,他们想要勾搭在一起,需要翻山越岭。
鞑靼不太可能倾力东进,一旦进入东北平原,被大明堵住的话,想走山路回去,恐怕就不太容易了。若朵颜卫、福余卫不老实,恐怕只能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突然抢掠东北,然后翻山越岭跑去和鞑靼会和。
不过朵颜卫、福余卫有这个胆量吗?
朱允炆很是怀疑,大阅兵的时候,朵颜卫、福余卫的高层可都是来了的,看到了大明军队的强大,也看到了骑炮兵,惹了大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