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很刻苦,起初不情愿,也和他吵过一阵子的架,但现在倒担心他过度劳累。听见里面的应答,竟也真的没走,身边还有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女孩子。
“女朋友,盼青。”
许长菱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又看向盼青,先一步起身,一双长腿两步迈到她身边同面前的人介绍。
盼青慌张地将书合起来,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了两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鞠个躬先说声“您好”总没错。
“您好,我叫许鸣远。”许鸣远微笑着打量了一眼,伸出手相握住盼青又放开。
从前想许长菱与谢思厢天造地设,如今没那么执着了。
“吃饭了吗?”
许长菱换而牵住盼青的手回答:“待会到。”
“好。”许鸣远没有再多问、多留就离开了。
“刚刚那是我父亲。”
盼青当下怔住了,就这么认识了许长菱的父亲。回想起来,确是长得很相像的两个人,高大、严肃,穿衣打扮的品味都颇具不俗,与刘先生年纪相仿,却更像是上司的存在,她此时才明白过来,这个公司大概真是他们家开的。
哪怕到后来,许长菱告诉她她准备接手公司了,还是会受到冲击。
除了人各有命,她没有再多的想法了。
许鸣远离开后不久,助理提来了晚饭,还有一个装着一沓现金的红包,说是董事长给盼小姐的。
“不、不用了……”盼青根本不敢接手,她都忍不住打趣自己,才见了不到两分钟的一面就给她这么大一个红包,糊涂啊。
“没关系,收着吧。”许长菱帮她放进她的包里,又拿出保温袋里的菜品,“来吃饭。”
沙发很宽敞,却许长菱非要与盼青挤坐在一起。
盼青吃到一半了,忽然抬起头看向身旁的许长菱:“主人会觉得我们很远吗?”
“什么很远?”许长菱已经吃完了,只是没有离开地一边给盼青夹菜一边看着她吃。
“主人这么优秀,可以找到更好的。”
“胡思乱想。”
许长菱拿起没有拆封的一双筷子敲了一记在盼青的额头上。
“疼。”
“今晚回去还有更疼的。”
盼青不理他,默默把饭挪远了一点继续吃。许长菱轻笑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回到座位上继续工作了。
因为刘先生触碰她的那一件和她乱说话的这一桩,回去后就被许长菱带到书房里,要求脱光衣服面壁而立,许长菱搬来椅子坐在她一旁,解下领带将她的两只手腕反绑在腰后,用手将她的屁股打到两片紫红。
盼青才哭了两声,听见许长菱厉声反问:“我允许你哭了吗?”又立刻止住了,只敢时不时小声地抽泣着,任眼泪无声掉地,直到站不住了,身体微微倾前靠墙,许长菱也没放过她,揽过她的腰让她跪在他大腿之间继续。
到最后跪了不知多久,盼青委屈地说了句膝盖疼,许长菱才停下来,刚才怎么凶出去的就要怎么哄回来。
盼青以为到此为止了,被抱到浴室里,结果洗了好几遍澡。
于是,到了第二天,盼青一觉睡到中午,许长菱陪她睡到九点就起了,有条不紊地吃东西、锻炼、处理工作、思考给盼青做什么好吃的。和陈季明约定的是下午四点见面,他并不着急,倒是陈季明早上打了一个电话,险些吵醒了盼青,他故意挂断了,中午又打了一个过来,无非一通客套,告诉对方,下午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招待。
盼青本来还倦困着,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有些不愿梦见地醒了。醒来不见许长菱,又屁股上的痛楚弥留,身前的痕迹未消,莫名有些伤心。许长菱从厨房回来,见盼青静静坐在床上出神,听见他叫她“阿青”了,她才回过神,冷声问他去了哪里。
每次盼青睡醒,都会变得和平常有些不一样,许长菱也是近来才发现的,像被另一个“盼青”附了身,在他面前的盼青也从来没说过那是她真正的自己,他只要她喜欢他就好,就像他对她的占有。
往往更多的,他还是觉得她像是一个小孩子,但越是这样的心性,越需要更多的耐心给予她的求索。可并不能够完全将对方当作孩子,爱本身狭隘,没有多少人情愿抛出自己的耐心去安抚一个一时失意的孩子,甚至笨拙,在对方伤心、苦痛时,只会反复地回应自己不懂得如何安抚一个人,于是每一次无措演变为对方幼稚的罪因。更不必问有多少人具备到“圣人皆孩之”的成熟度。那么他将能看到爱是慈悲、宽恕、接纳和不批判。
……
这一次,陈季明没有再将盼青拒之门外。
下午的夕阳辉照,云天澄澈如水。
许长菱牵着盼青的手走过长廊,平常得像是来逛园林的一天。
而陈季明走在几步距离的前头,时不时回过头来,向许长菱介绍真正的园林他年,谁来过、谁走过,经年的雨冲散了多次修补的屋檐,数十年的芭蕉叶、美人茶还在新绿或生长。说得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