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无比复杂的结构。
他好像用精神力将它们一片片抽丝剥茧了。
但它们非但没有变简单,反而越变越复杂,变成了他几乎无法理解的复杂结构。
他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的东西,有点联想到了生物学上的蛋白质结构图。别说看明白了,能不能看完都是一个时间的问题,更别说记住,以及解析。
罗曼王国的老魔法师们虽然已经解析完了,但是对他来说还是存在极大的难度。
这就好像让他一个人去拆解一栋庞然大厦,就算给了大厦结构图又如何,拆解的工程量肉眼可见的庞大,耗费的精力更不用说,而且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罗克公爵经受得起吗?
修斯手心都抓出了冷汗,心想果然看预想只是预想,实践总是复杂而充满变数的。
他觉得他就像个见习医师站在手术台前,面前是极端疑难杂症的病人,命悬一线,别说开刀了,就是动一动,这个病人就可能死掉。
过去的人生中,他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况,因为是弱者,不曾有过决定别人生死的能力,也改变不了。
这种时候,好友贾斯汀是怎么做的呢。作为治愈师职业的贾斯汀,是否也有过这种困境?他是如何思考,如何解决的呢?
要是贾斯汀在,也许事情就能解决了。然而他偏偏联系不上贾斯汀,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了。
修斯沉思之际,外面的老魔法师走了进来。
修斯身后的两猫一左一右,齐齐抬眼瞧着走进来的人类,低矮的视线扫射如激光,让留意到祂们的人不禁背脊发凉,心想这儿怎么有猫?
为首的老魔法师走近修斯,道:“伊修斯先生,您同意了吗?”
修斯转身,坦言道:“同意是同意,但我或许救不了他。”
老魔法师摇头,道:“生死不论,谁也做不了保证,若是失败,也不关伊修斯先生的事。”
修斯内心一凛。其实正是他们的这种态度让他反而无法拒绝。
无论如何,总要力所能及地完成能做的事情吗。
他垂眸,看着仍咬着一口气的罗克公爵,心想最艰苦的那个人都在坚持,自己在纠结什么呢。
总要迈过那一步的。
修斯对自己强调,仿佛在用言灵为自己建立起信心,加强自己的信念。
他不知道,与此同时,公园中的青年又是一愣,魔力如缓缓溪水,悄无声息覆盖公园,甚至是整座皇城。
“我知道了。”
修斯眼神凌然,只剩下认真,以及面临挑战的郑重。
他对老魔法师们说:“劳烦你们建立一下魔法屏障。”
老魔法师们点头,分别站在了不同的六个位置。
弗朗西斯则是退后,给他们留下了空间。
红猫有点不安地问阿蒙,“我们什么都不做吗。”
阿蒙道:“看着吧。”
但是阿蒙身旁的布提斯有些坐不住。
布提斯蠢蠢欲动,像头按耐不住的蛇,“这种时候我就应该在父亲身边!”
说着说着祂就要跑。
阿蒙登时站起按住了祂,强调道:“你是最不能过去的。”
布提斯竖瞳发着冷光,咬牙盯着阿蒙,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话说回来,直到这时,布提斯才发现对面的因波斯脑袋上站着一只小白鸟。
祂愣了一下,随后大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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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魔法师们很快布置好了魔法阵。
修斯留意一看,只见布置在附魔了超格魔法的魔石错落地分布在虚空中,像环绕着行星的卫星,自行周旋,散发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