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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勒提的心中他的父亲是一个伟大的人,因为父亲带领着那些勇于探险的人开拓了一条属于他们的商路,在多年的努力下他们已经有了一条固定的商线。而从今年开始他从父亲的手中接过了带领大家去往京城的重任,虽然他可能无法像父亲一样做出什么伟大的事情来,但他也希望能够做出一些更好的事业出来。
与面前这个女人交谈前阿勒提并没有抱有什么期待,他来过鼎安国很多次,对于生活在这里的女人,他始终都觉得她们大多十分的悲哀和可怜,这些女人很多都被家庭和各种事务所束缚,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他们从小到大所生活的地方,这导致他们的目光仅仅只能看到脚下,对于远方的精彩他们根本就无法想象。
今年再次来到午年县的时候,阿勒提虽然按照过去的经验带着果酒来到了这里,但他其实也希望能够在这里找到一些其他的生意,因为午年县是他们每年前往京城歇脚的一处大站,按照过去的经验,他们会在这里停留至少三天,在这三天的时间内如果只卖果酒的话,那么这样单一的生意,未来或许就会因为什么不确定的因素而断掉。
阿勒提虽然年纪不大,可他毕竟也是跟着他父亲走南闯北了这么多年,所见所想自然不是他这个年龄的人一般能想到的。宁如月和他谈及果酒生意的时候,也主动说起了关于果酒之外其他的生意。
“其实除了果酒之外,西域的果子也十分的甜美可口,不过西域的气候并不适合长期的保存这些水果,不过阿勒提先生应该知道虽然有些水果其实在摘下之后可以自行成熟,能够在一段时间内进行运输,但这些水果本就娇弱很多在进行磕碰之后就会损坏,再加上运输的钱。如果将这些钱都算在这些水果的售价上,无疑会增加这些水果的价格,使得这些水果只能变成某些富贵人家才能享用的美食,我想阿勒提先生应该并不希望自己家乡的美食成为这样的存在吧?”
宁如月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低着头用手指沾了水在桌面上画了一条线,外人或许看不出宁如月在画些什么,但阿勒提一眼就看出了宁如月在画什么,那是一条路,是从西域前往京城的路,这条路正是阿勒提的父亲从西域前往京城所走的路,这条路阿勒提已经走过很多次,他自己也在心中刻画过无数次,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从一个汉人的手下看到这条路。
“你想要什么?”阿勒提可以听得出,宁如月并不是平白无故的和自己说这些。
“阿勒提先生,午年县也有着与西域相似的土地,如果您愿意将生长在西域的那些水果的种子给我,之后我每年都会分出红利来给予你们。”
这是一笔生意,一笔与过去西域的商人们所卖的果酒完全不同的生意。不过阿勒提在听到宁如月的话后并没有马上同意,将种子带到午年县这种事情并不是他能够随意做主的,他不知道宁如月这个人如何,也不知道如果在午年县的土地上真的长出西域的水果的话,未来他们的果酒生意是否还能够继续在这里做下去。
与宁如月谈了这么久这还是能说会道的阿勒提第一次主动停下来说话,垂下眼来认真思考。
宁如月知道这名少年虽然早年跟着他的父亲去过不少的地方也见过人,他的见识和思想远比一般人要高,但是面对自己这种一上来就要种子的人,他定然一时间无法决定。其实宁如月也不需要他现在就决定,她只是将这个想法先抛出来,未来无论少年最终给她的答复是什么,对方一定都会记住她这个人。
“宁老板,你说的这件事我好好考虑之后会给你答复的,至于你之前所说的果酒,我会按照过去的价格卖给你。”
正如宁如月才想的那般,阿勒提并没有在种子的事情上马上给予宁如月回复,不过对于宁如月一开始与他说的果酒买卖,这位年轻的西域商队领队人倒是当下就做了决定。
“阿勒提先生,等你们重新从京城回西域的时候,当你再次回到午年县的时候,我会预付你明年果酒的钱。”
“嗯?真的吗!?”
既然已经达到了自己的一个目的,宁如月当下就抛出一个让阿勒提心动的条件,对于阿勒提来说虽然他们每年在达到各个地方的时候都能够将自己的果酒卖出去,但其实他们并不清楚等到了明年的时候,他们手中的货是否还能再卖出去,因为阿勒提的父亲也遇到过做了好几年生意的伙伴在来年的时候突然中断了与他们之间联系的事情,所以每年在到底要带多少酒出来的这件事上,他们都苦恼不已。
但是如果明年其他人也能像宁如月这样,提前和他们定好需要的果酒的话……
此时一个想法忽的在阿勒提的脑海中形成了,过去他的父亲一直想要尝试却一直都没有成功的想法,说不出能够在他的手上做成!
想到这的阿勒提兴奋不已,他再一次意识到自己面前的女人并不是什么一般人,这个女人与自己所谈的每一件事都是一个成熟的商人才会考虑的事情,虽然这个女人告诉自己她手中的仅仅只有一间即将开业的小店,但阿勒提的直觉却在告示自己,自己面前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