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季宴礼压在了门板上,随后——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拱上了他的锁骨。
没错,季宴礼的确是“拱”上来的。
沈遇被他蹭的痒痒,忍不住笑出了声:“别蹭蹭了,快点撒开。”
“我不。”
季宴礼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得寸进尺,没骨头似的贴在沈遇身上,双手轻而易举环住沈遇的腰肢。
活活一米八·九的壮汉,此刻看上去跟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子似的。
身高算半个硬伤,就导致此刻季宴礼的动作看上去格外滑稽。
沈遇新奇的不得了,戳了戳这人脸颊肉:“这是在撒娇吗?”
季宴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任凭这人对自己上下其手。
沈遇简直爱死了他这副予取予求的小表情,双手顺势捧住他的脸,对准这人“吧唧”一口。
“怎么这么可爱,嗯?”
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眼瞧着现在气氛正好,季宴礼又开始盘算起了别的小算盘。
他抬眸,期期艾艾的开口询问:“小遇,你说我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他一双灵动的眼眸中写满了希冀。
虽然关系已经名目可见,但季宴礼心里始终需要得到一个落下的准确回答。
都说一段感情里先爱上的那一方是输家。
季宴礼想,这个结论并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只要对象是沈遇,他并不在乎什么输赢。
就算输给沈遇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他也心甘情愿。
沈遇歪了歪脑袋,故作疑惑道:“嗯……你觉得呢?”
他把这个问题巧妙的踢回给季宴礼,并且开始观察起对方的反应。
“哥哥?”
“男朋友?”
“还是……老公?”
“嗯……”
随着最后一个称呼落下,沈遇瞬间被迎面而来的吻封住接下去的话。
彼此交换许久的气息过后,季宴礼才松开手,小声道:“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想要。”
沈遇微微张着嘴平复气息,就听到这人这句又怂又大胃口的话,实在没忍住笑出声。
“我的哥哥一开始是我的男朋友后来成为了我的老公?”沈遇笑着亲了亲面前季宴礼的喉结,“你好贪心噢季老师。”
撩拨刚心愿得偿的大型犬类并不算个明智的决定。
再一次被封住唇瓣时,沈遇终于身体力行的参悟了这一点。
“这个称呼,也想要。”
季宴礼着实把贪心演绎到了极致。
两人也不知怎地,一路闹着闹着又趟上了床。
感受到不老实的手掌开始复刻前一晚的行动轨迹,沈遇眼疾手快摁住了那只手,言辞拒绝:“不行。”
开玩笑,这人昨晚把自己这样那样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而且他今天那里还疼了一天,腰也酸软的不行,怎么可能让这人再得逞一次?
昨晚他是良心未泯舍身救人,现在的情况可不一样。
然而季宴礼低头,用那双无辜的狗狗眼望着他,语气格外真诚。
“我没有要做那件事的意思。”他努力自证,“小遇现在肯定还不舒服,我怎么忍心再伤害小遇呢。”
“说起来,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昨晚喝那瓶奶茶的时候再小心一点,或者我直接丢掉,就不会这么麻烦小遇了。”
“都是我的错。要不然小遇还是打我吧,或许疼痛能抑制住身体里残存的没有会挥发完的药性,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沈遇:“……”
这该死的绿茶香气瞬间弥漫了整间卧室。
我真该死啊。
沈遇脑中一瞬间闪过这句话,忽然也觉得自己挺过分的。
毕竟季宴礼怎么说都是为了救他而受的伤。两次。
他微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用手帮你。只许一次,下不为例。”
季宴礼一双下垂的狗狗眼两眼放光:“谢谢小遇,小遇你真好。”
沈遇翻了个白眼:“谢我让你得逞吗?”
季宴礼:“……”
有、有的时候倒也不用那么直白。
又是难眠的一晚上降临。沈遇精疲力竭的倚靠在堆叠的被子上,小声嘟囔着。
“怎么这么久啊……还不出来……季宴礼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季宴礼:“……”
一滴冷汗性·感地沿着他的下颌线滑落,季宴礼同样也忍得很辛苦。
他俯下身,用舌根压住了小沈老师那些零零碎碎的抱怨,同时也专心的用尽自己的方式取悦着自己的爱人。
晚上十点二十三分。
沈遇整个人没骨头似的瘫倒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空白的天花板发呆。
他也搞不清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