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何四他根本不能人道!如此,他如何能凌虐于我!”春英挺直背脊,面带讽刺的看着何四道。
这话如同石破天惊,堂下一下便炸开了锅!
“什么,我刚刚没听错吧?这何四不能人道?”
“瞧这人五人六的,原来是个银样蜡枪头啊!”
“哈哈哈……”
眼见底下的笑声越来越大,何四额头上冷汗直冒,可是,此刻他顾不得羞愧不羞愧,他更多的是惶恐和害怕……
这么隐秘的事,连他的主子杨骁都不知道,春英这个死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何四!你有何话说!”李府尹一拍惊堂木,面色冷戾的朝他看了过去。
瞧他这心虚又惊惶的模样,看来,春英这丫头没有撒谎,如此说来……
凌虐这两个丫鬟的人还真可能是杨骁!
想到这里,李府尹越发肃穆起来。
“我,我没有……是这丫鬟,她疯了,她胡言乱言!”何四犹自不甘,挣扎的替自己辩解道。
他不能认!
他若是认了,那便证明他刚刚是撒谎,是替人顶罪,这万一将公子牵出来,那他……
“奴婢没有,大人若是不信,只需请大夫过来一瞧便知!”春英扬着下巴,尖声反驳道。
听了春英这话,李府尹一下来了精神,他忙一拍惊堂木,大声便朝堂下道,“来人,去请大夫过来!”
“是!”堂下立时有衙役应声而去。
看着飞奔而去的衙役,何四一下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若不是旁边还有杨骁虎视眈眈盯着,这会他早就瘫软到了地上。
这下该怎么办?
这下他该怎么办?
看着何四这模样,堂下众人又开始议论了起来。
“这大夫还没来了,瞧他这心虚的模样!看来,这春英姑娘没有撒谎啊!”
“可如果何四真不能人道,那他为何要说凌虐春英的人是他啊?”
“笨蛋,他当然是替人顶罪啊!”
“……”
眼见底下越说越热闹,杨骁的脸越发阴沉起来。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这会,何四已经在杨骁的眼神里死了成百上千次!
他怎么敢!
这么大的事他怎么敢瞒着他!
“大人,您有所不知,夫人之所以将春英赶出去,不止是因为她手脚不干净,更因为她痴心妄想,一心给公子做妾!夫人便她痴癫的厉害,这才狠心将她打发了出去!没想到,如今她都这样了还痴癫不改,还一心想要攀咬公子!”眼见情势急转直下,杨安忙站出来道。
“是不是攀咬,一会大夫来一验便知!”春英冷笑着反驳道。
她必须得沉住气!
那姑娘说的对,她只有沉住气了,才能替自己报仇!
“春英,你口口声声说凌虐你的人不是何四?既然如此,那你跟何四应该没有半分甘心,既然如此,你又怎知他不能人道的?”杨安也冷笑着反问道。
春英一怔,正欲说话时,却听杨安冰冷又刻薄的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而且,就算何四真的不能人道也证明不了什么……谁说不能人道的人就不能行那事?”
“也是!我听说,越是不行的人,行那事的时候手段就会越激烈!”
“大人,小的那事上确实不太行,可……可小的,小的实在没必要撒谎!大人,小的真的只是一时糊涂,下手重了些!还望大人看在小的如实供述的份上,能,能从轻发落!”何四也顺着杨安的话再次匍匐到地上替自己求情道。
眼见情势越发于自己不利,春英的脸终于渐渐白了下去。
难道,她真的要认输吗?
看着一旁杨骁轻蔑又阴冷的表情,再想到这一个月以来她所遭受的折磨,昨天那个大夫说,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做母亲了……
她的人生已然全毁了,可罪魁祸首却仍旧潇洒又骄傲的活着!她怎么甘心!她怎么能甘心!
春英姑娘,事到如今,你已无路可退,你是想拼力一博,将害你的人一同拉入地狱,还是你自己坠入地狱,眼睁睁的看着他继续在世间作恶,迫害更多同你一样姑娘?
你愿意用你的命赌这一把吗?
你愿意用你的命赌这一把吗?
耳畔,似乎有人在不停的对重复着这一句话!
她眸子猛地一亮,佝偻的身形再次挺了起来!
她愿意!
她已沦落至此,即便今日被救出来了,可依杨骁的性子,他绝对不可能放过她,横竖都是死,那好了为什么理由不拉着他一起!
即便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必须赌这一局!
想到这里,春英的心里忽然涌出了无限的勇气!
“大人,被凌虐的少女不只奴婢和春秀二人,杨府后园的枯井内还有好几具被他凌虐致死的少女的尸体!”春英伸手直接杨骁,声音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