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齐王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角,他顿了顿,而后,才不急不徐的再度出声道,“那杨大人可知道,他们几个就是昨夜偷运这七具尸骸的人?”
“王爷?你是在与下官开玩笑吗?”杨鹤丰看着齐王,一脸失笑的样子。
“人都被带到应天府了,杨大人怎么会以为本王是在说笑了?”齐王咪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杨鹤丰道。
来之前他早已探查过了,这些人全是杨鹤丰的手下!
尤其是领头那个叫魏言的更是杨鹤丰的心腹!
所以,没有他的吩咐,魏言怎么敢在天子脚下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所以,下官刚刚不是问王爷您,我的属下是不是哪里得罪了您?亦或者……是下官处事不周,在何处冒犯了您?”杨鹤丰刚毅的脸上不见半分慌乱,看向齐王的目光里反而带了几分意味深长。
“杨鹤丰,你不要与本王在这里装傻!本王的人可是跟着追魂香抓住他们的,当时,他们正在庆安的锦衣卫据点包扎伤口!房间里换下的血衣便是证据!”齐王盯着杨鹤丰怒不可遏的道。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想将责任推到他身上!
他肖远是会公报私仇的人么!
“证据?什么证据?就凭几件血衣?锦衣卫哪次执行公务不是在刀尖上行走,别说受伤,把命丢了都是常有的事!王爷仅凭这几件血衣便断定他们是昨夜那伙黑衣人是不是也太儿戏了!”杨鹤丰挑眉睨视着齐王大声道。
“我的人是跟着追魂香追去的!”
“那就更好笑了,追魂香是锦衣卫的东西,他们执行公务,身上自然也带着这东西,有时不慎沾到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杨鹤丰看着齐王,脸上的笑意更多了。
仅凭这两点便让定他的罪!
齐王啊齐王!
你到底还是太天真了!
这也是当年我选太子而不选你的原因啊!
狡猾杨鹤丰
看着齐王憋屈到铁青的脸,一直在旁边默默看戏的李府尹终于忍不住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
齐王还是不行啊!
这杨鹤丰才说了几句话啊!他就这溃败成这样!
他原本还打算将这烫手的芋头交到他手里,可万万没想到,他交是交了,可这齐王殿下他接不住啊!
唉!
看来,他还得自己顶上去!
“杨大人,王爷他也是破案心切,毕竟,天子脚下发生这种事,若不查个清楚,实在有损国誉啊!就是陛下那,也不好交待不是!”李府尹起身笑着打圆场道。
杨鹤丰勾了勾唇角,他斜睨了李府尹一眼,随即不屑的朝他冷哼了一声。
别以为他不知道李文岳在打什么主意!
想拱齐王出头,那也得齐王他争气啊!
李府尹却仿若没看到杨鹤丰的表情似的,他笑着继续道,“况且,这事委实也太过巧和了些,锦衣卫行事素来谨慎,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就在伤口上沾在这追魂香了?还偏偏在王爷缉捕逃犯的时候?别说王爷会做此想,这换成谁只怕也都和王爷一样。”
“李大人说的极是!”有李府尹解围,齐王心情不由一振。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只是区区一点巧合,有什么稀奇的!本座长这么大,还从没听说过,官府没证据仅凭一点巧合便能断案的!”杨鹤丰勾着唇角继续冷笑道。
“你!”齐王气急,可偏生他却找不到半个字来反驳,最后,他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旁边的李府尹。
李府尹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朝齐王微微点了点头,而后扬声道,“来人啊!传仵作和大牛上堂。”
“是。”堂下的衙役快速的应了一声,而后走到堂前高声喊道,“大人有令,传,仵作及屠户大牛上堂!”
衙役声音一落,不多会,仵作和大牛便躬身走到了大堂中间。
“下官见过大人,见过王爷,见过杨大人。”仵作率先向三人行了礼。
大牛也忙学着仵作的模样分别朝三人行了个礼。
待他们都行完礼后,李府尹才清了清嗓子道,“大牛,昨日,春英和春秀说,你妹妹兰姑被杨家公子迫害致死后扔进了杨家后园的枯井里,可本官昨夜去杨府后园枯井查验过,里面并没有尸骸,倒是齐王殿下,他昨夜正巧撞见一伙黑衣人偷运尸骸,不过,这伙人偷运的尸骸不只一具,足足有七具,且这些尸骸身上都没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不知,你妹妹身上可有什么特殊的印记,比如说她有没有曾经摔断腿什么的!”
李府尹这话才落音,大牛脸色一震,他想也不想便大声道,“有!大人,我妹妹小时候摔倒时曾不慎弄折了左手小拇指!”
“大人,其中一具尸骸左手小拇指确实有骨折的痕迹,且那具女尸也和阿牛的妹妹兰姑年龄一样,俱是十五岁。”仵作此时也接过大牛的话向李府尹禀告道。
李府尹还没发话,那边的大牛听到仵作这话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