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和他做对!他现在就要让他知道,他和他之间,究竟是谁审谁!
“这些信不是我手书,是有人栽脏嫁祸!”李府尹目光冷冽的盯着杨鹤丰一字一句道。
“本座已找人核对过,这些书信确实是出自李大人的手笔,且,本座也已查出,令公子近来时常出没广聚楼宴请同窗,听说,还在一品斋花重金买下一方端砚,本座比对个李府尹的月例,那方端砚绝对不是您或是令公子能买得起的。”
像是应证了杨鹤丰的话似的,他后立即便有一队锦衣卫跑了过来,“大人,我们在李公子的房间收出这个!”
杨鹤丰弯唇一笑,接过锦衣卫递来的锦盒并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它。
里面躺着的正是杨鹤丰刚刚提到的那方端砚。
“李大人,证据确凿,还请您随本座往镇抚司走一趟吧!”杨鹤丰咪着眼睛道。
“我没有,爹,我没有买过端砚,这端砚不是我的!”李府尹的儿子被杨鹤丰这番话吓住了,他慌忙跑到李府尹面前急切的对他。
可李府尹确像是没听到自已儿子说的话似的,他冷冷的看着杨鹤丰朗声道,“杨大人,你身锦衣卫副指挥使,且深得陛下信任,可你此番做为不觉得愧对陛下吗?
“杨大人,此案牵涉重大,依本王看,最好还是由本王进宫将此事禀告给父皇再做定夺为好!”齐王也忍不住出声道。
眼看马上就要定杨骁的罪了,谁知却忽然来这么一出!
此事定然是杨鹤丰在背后一手操纵!
不行,他必须将此事禀告给父皇知道不可!
杨鹤丰抿唇一笑,他抬手朝齐王揖了揖,道,“王爷放心,待本座将李大人请去镇抚司后自会进宫向陛下禀告今日的一切!”说罢,也不待齐王回答,便一挥手道,“来人,将李府众人全请去镇抚司!”
“是!”锦衣卫齐齐应了一声,而后便朝李府众人走了过去。
“杨鹤丰!你敢!本宫是陛下亲封的应天府尹!”李府尹被杨鹤丰此番举动气疯了!
他可是正三品的应天府府尹!
没有陛下的旨意,即便杨鹤丰他是锦衣卫副指挥使也没资格查抄他的府邸,更别提将他和他的家人捉去镇抚司刑讯!
他怎敢如此胆大妄为!
看着李府尹气急而渐渐失去理智的模样,杨鹤丰勾唇一笑,他扬了扬眉,道,“李大人,你犯的可是私通外族,叛国谋逆的大罪!本座身为锦衣卫副指挥使,为防万一,请您到镇抚司坐一坐,这番苦心,陛下想来是能理解的!”
看着杨鹤丰一副胜劵在握的样子,齐王此时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
他自然是相信李府尹的,可杨鹤丰敢将话说的这么满,甚至半点后路不留,想来手里是握有十足的‘证据’!
如果是这样,那他现在还要不要拉李府尹一把了?
就在齐王有些犹疑的时候,外边却忽地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
“圣旨到!”
答应不躲我
入夜时分,下了整整一日的雨终于止歇了下来。
晚风透过窗棂将外边湿润的水汽同花香一同送进了房间,而此时的蘅芷院,谢妩正盘腿坐在榻上,只瞧她一手撑着一巴,另一只手指随意的从剔红花鸟纹棋盒中摸出一粒棋子随意的摆在棋盘上,白日被精心盘起来的秀发此时随意的散在脑后,发上带着湿气,而觅月正一手扶着她的秀发,一手拿着薰炉给她烘头发。
“姑娘。”
就在觅月烘到一半时,碎玉忽然推门走了进来。
谢妩侧眸瞥了她一眼,没有哼声。
见谢妩不搭理自己,碎玉也不恼,她嘻嘻一笑,转过脸对觅月道,“觅月姐姐,要不,我来替姑娘烘头发吧?”
“不用……”觅月才说了两个字,手里的薰炉却忽地被人抢了过去。
觅月皱了皱眉,有些不快的朝碎玉看了过去。
碎玉嘿嘿一笑,道,“觅月姐姐,其实是罗嬷嬷有事找你。”
觅月眉心依旧微蹙,她有些怀疑的看了碎玉一眼,“罗嬷嬷找我?”
“是啊是啊!说是有重要的事找你,还不肯告诉我了!”碎玉十分肯定的看着觅月道,说罢,也不等觅月回答,便笑着将她朝门口推去,一边推还一边道,“姐姐快点去吧,别让罗嬷嬷等急了。”
觅月就这么被碎玉推着,连招呼也没来得及跟谢妩打一声便被碎玉推出了门。
觅月眉心皱了又皱,她侧脸看了一眼屋里的谢妩,只见她依旧盘腿坐在榻上自顾自的摆弄着手里的棋子,觅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瞪了碎玉一眼后,终于折身下了楼梯。
直到碎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碎玉这才弯唇笑一下,她朝黑夜比了个手势,而后一道身影凌空飞了过来。
“公子。”碎玉笑着朝来人福了福身。
“做的不错!”陆湛赞许的看了碎玉一眼,然后他接过碎玉手中的薰炉,笑着便抬脚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