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将她送去青云观,她心里便对他生了怨怼,更别说后来她几次三番写信想哀求他接自己回来,可是,他却一直置之不理。
所以,她有理由相信,这次要不是母亲病重,他还会继续将她软禁在青云观里。
看着宋湘儿垂首不语的样子,宋穆边眉心一沉,他道,“你这是要去哪?”
“母亲的药没了,所以女儿去怀春大药房给母亲抓药。”宋湘儿垂首恭谨的道。
宋湘儿抓药这事,宋穆边知道。
当时他本来是不同意的,可宋湘儿说——难不成父亲以为一直将我关在府里,外边的那些人就不议论了么?与其让他们暗自揣测,还不若让女儿堂堂正正的出门,再说,替母亲抓药本就是我这个做女儿的本份。
听完宋湘儿这话,宋穆边略想了想便同意了她这个请求。
有些事情确实如宋湘儿所说,越遮遮掩掩反倒越勾起人的好奇,还不如坦坦荡荡的面对,这样一来反而还能堵住那些人的嘴。
只是……
“你不是前两日才抓了药么?怎么,药又没呢?”宋穆边拧眉道。
“母亲每日的病情都不同,用药自然也马虎不得,所以,我让大夫一日只开三日的药。”说到这,宋湘儿忽地抬眸朝宋穆边看了过去,她道,“父亲是在怀疑什么?您难不成是担心我出去与人私会么?”
这话一出,宋穆边脸色一阵难看,他有些恼怒的道,“瞧瞧你说的都是些什么混帐话!”
“不然为何我每次出门,父亲都要派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了!”宋湘儿抬头看着宋穆边的眼睛不甘示继的道。
看着宋湘儿咄咄逼人的样子,宋穆边心中猛地窜出一股怒气,他怒斥她道,“混帐东西!你这是在责备你的父亲么!”
宋湘儿眼眶一红,不过倾刻间,她眼眶便立刻浮起了一层雾气,可即便如此,她仍旧半点也不肯退缩,她梗着脖子瞪着宋穆边道,“父亲?原来你还记得你是我的父亲啊!你当初将我扔去青云观不闻不问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是我的父亲!”
“你个混帐!”被宋湘儿这一通指责,宋穆边只觉得胸口怒火直窜,他下意识的扬起手,可看着宋湘儿眼中委屈又受伤的样子,他冷硬的心口不自觉的又软了下来。
“你打!你打!反正你都不想要我这个女儿了……”看着宋穆边扬起的手,宋湘儿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看着满脸委屈的宋湘儿,宋穆边的手到底没有甩下去,他拧着眉,有些无奈的道,“行了!有什么好哭的!我若当真不认你,你以为你还能回得来!”
宋湘儿抽噎了两声,她没有接宋穆边这话,不过,浑身竖起的刺到底是收了回来。
“不是说要去给你娘抓药,你打算这么哭着出府?”宋穆边软和着脸色对宋湘儿道。
到底是自己惟一的嫡女,若是可以,宋穆边也不想这惟一的一个嫡女对自己心中生出怨怼来。
“我才不会了!”宋湘儿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随即便抬手用力的抹了一把眼泪。
看着她这样子,宋穆边也忍不住笑了一下,他道,“行了,快去替你娘抓药吧!”
“若不是爹拦着,我这会都快到药房了。”宋湘儿嘴嘴一撅,她瞥着宋穆边半是委屈半是嗔怒的对她道。
其实宋穆边对他的几个孩子都不怎么亲近,但宋湘儿出生的艰难,再加之她是宋穆边惟一的嫡女,所以,宋穆边对她总比对其他几个孩子要多了几分耐心。
而宋湘儿最懂得如何利用这多出来的几分耐心!
要不要回信
从宋府出来,宋湘儿很顺利的便到了春来药房。
她之所以选择在这拿药,除了李大夫医术在京城确实有口皆碑之外,更多的是因为他的春来药房离武安侯府很近。
同前几次一样,宋穆边依旧在她身边安排了一个嬷嬷,而且,外边的车夫也同样是他的心腹。
即便她已经再三向他认错了,可是,他仍旧怕她胡来污了宋府的名声。
她就不明白了,她喜欢陆深怎么就污了宋府的名声了!但更让她愤怒的是,她爹试都不愿意试一下就否决了她的心意。
她不明白,陆深哪里不好了,他怎么就入不了她爹的眼呢?
好在,她要使唤人去替她办事也不一定非要自己出面,叶香也同样可以。
宋湘儿每次来春来药房的时间都很固定,伙计一见到她便立刻迎了上来,“宋姑娘,您来啦!不过,您今日需得再等等,李大夫他还要一会才能回来!不如这样,您先进内室喝杯茶吧!”
宋湘儿笑着点了点头,她一边走进内室,一边笑着对那伙计道,“李大夫是出去看诊了么?”
伙计满脸笑意的点了点头,“正是,前儿个武安侯府的一位姨娘伤着了头,李大夫去给她换药了。”
“武安侯府的姨娘?”宋湘儿眸心微微一动。
“瞧小的这张嘴,宋姑娘您坐,您快坐!”那伙计显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于是,连忙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