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侧妃能保住性命,小郡主也能保住声誉,可现在……
此话一出,原本抱着李延年哭泣的李侧妃也怔住了,她满脸期望的朝端王看了过去。
可端王说出来的话却彻底磨灭了她最后的一点希冀。
“本王现在想不到那些!”
不配为储君
紫宸殿内,太子越来越站不住了。
羽林卫都出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将人带回来?难不成,是出了什么意外?
就在太子焦躁不安时,紫宸殿外终于有了动静,他抹了一把汗,慌忙将头转了过去,看到端王那一刻,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未完全松下来,下一刻,端王身后便出现了时任首辅兼礼部尚书李延年的脸,而后又出来一个左都御史……
一股寒意瞬间从太子的脚底窜了起来。
肖卓他,他怎么敢,怎么敢把这两个人也扯进来!
他不要脸面了么!
而贤妃此刻也一样,看着走进来的李首辅和谭御史,她同样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小四这是在做什么?
他怎么能把李首辅和谭御史扯进来!
小三可是他一母同胞的嫡亲哥哥啊,他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啊!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妃。”
“老臣见过陛下,见过贤妃娘娘。”
“微臣见过陛下,见过贤妃娘娘。”
三人齐齐行礼道。
正宣帝拧眉看着这三人,他眸心动了动,沉吟了一会后到底还是朝他们抬了抬手,道,“都起来吧。”
“谢父皇。”
“谢陛下。”
“四皇弟,你,你这是做什么?”此时,太子终于按捺不住开口了,他抿着唇角,有些不安又有些乞求的朝端王看了过去。
他们可是一母同胞的骨肉兄弟,有什么事不能私下说?何必要惊动李首辅和谭御史?
到了这一刻,太子终于开始后悔和害怕。
早知如此,刚刚肖卓打他的时候他就不还手了。
不过,就算如此,肖卓他也不应该将李首辅和谭御史拉来啊!他这么一闹,他脸上是不好看,但他自己脸上又好看到哪里去!
这种事是能与人言道的吗?
“我做什么?皇兄为何不说说你刚刚做了什么!”端王毫不客气的就将太子的示弱给阻了回去。
“我,我……我做什么呢?”即便到了这一刻,太子仍旧还在嘴硬,他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朝贤妃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他不知道肖卓跟李首辅助和谭御史说没说那事,但,只要他不追究,那想来李首辅和谭御史也不会拿这事说事。
“阿卓,你不要胡闹了。”其实不用太子提醒,贤妃也不会任由端王这般胡来。
她好不容易盼到自己的儿子坐上储君之位,所以,她怎么能允许旁人动摇他的位置。
哪怕这个人也是她的儿子。
贤妃说完便忍不住给了端王一个警告的眼神。
“胡闹?我这样在母妃眼里是胡闹,那肖远呢?他醉酒玷污强、暴我府上的侧妃叫什么?”可端王显然没将贤妃的警告看在眼里,他一开口便直揭太子的面皮。
“四皇弟,你,你可不能胡说啊!”太子又羞又怒的朝端王看了过去。
母妃都站出来了,他,他怎么还说啊!
“胡说?太子殿下,您好歹也是一国储君,怎么这么点担当也没有?你敢说你没有玷污我府上的侧妃?”端王目光阴恻恻的盯着太子道。
“我,我……”
在端王阴恻恻的目光以及李首辅和谭御史审视的目光下,太子到底还是没敢再说出否认的话来。
端王既然将李首辅和谭御史带了过来,那想来,刚刚的事定然是全说与了他们知道。
尤其是李首辅,他可是李侧妃的父亲。
触到他怨怒又灼热的眼神,他不自觉的就觉得心虚啊!
看着太子如此神情,李首辅和谭御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端王并没有说谎。
端王也没有理由在这事上说谎。
一想到自家女儿刚刚凄惶的样子,李首辅只觉得胸口的怒气翻涌不止,他撩起袍角直接便朝正宣帝跪了下去,他道,“陛下,求您为侧妃娘娘做主。”
看着李延气怒又委屈的眼神,正宣帝这才恍然想起,被太子玷污轻薄的那位侧妃好似是李延年的庶女。
当初,好似还是他将那庶女指给端王作侧妃的。
比起李首辅的软言软语,谭御史可就直接多了,他直接抬手朝正宣帝揖了揖,而后朗声便道,“陛下,太子身为国之储君怎能做出如此丧德败行之事,淫、人妻女本就罪大恶极,更遑论这人还是上了皇家玉牒的侧妃!如此行径着实在卑劣至极,若传出去,皇家颜面何存!还望陛下明鉴!”
“求父皇为儿臣作主!”端王也撩起袍角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