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还要饲他……
冰冷滑腻的蛇尾如同鞭梢,轻沿着她的背脊线上下游移,少女身姿舒展,尖锐的蛇牙在她脖颈烙下两枚米粒般的印记。
被灌输生而为奴思想十几年的柳思晗,原觉得自己不配奢求什么,逆来顺受无所不从。直到那天白蛇卷着她腾跃而起,凌御九霄,将她从千夫所指,捧成万人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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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冽下车后,简淡坐到驾驶座,调头离去。
后视镜里,他挥手目送了她好一会,然后扫了辆共享单车骑回申大。
宿舍楼都锁了,不过沈冽脸帅嘴甜人缘好,不用翻墙,宿管阿姨乐得给他开门。
他们学院的男生大都住在没电梯的老宿舍楼,沈冽爬上六楼,寝室已经熄灯,只有电脑和手机屏幕发出淡淡幽光。
室友孙志远和卓良已经上床,项飞在下面打游戏,百忙之中看了沈冽一眼,惊讶地问:“沈哥回来了?还以为你今天也住家里呢。”
沈冽是本地人,因而室友们从未怀疑过他的夜不归宿。
沈冽二话不说脱掉上衣,打着手电筒站在穿衣镜前,端详着自己的身体。
宽肩窄腰,比例很好,因为喜欢打球,手臂肌肉比较发达,线条优美。
如果能练出腹肌,确实锦上添花。
孙志远从床帘里探出头,猛地就看到沈冽光着上身在镜子面前左照右照,他当场就笑喷了:“我靠,沈冽你大半夜发什么骚呢。”
“我是不是该练练了。”沈冽轻叹了口气,早知道她喜欢那样的……
“沈校草过分了哈,你再练情书不得把我们宿舍都淹了,给我们这些长得丑的留条活路行不行?”
“啥,沈哥受啥刺激了?”卓良也加入讨论。
沈冽爬上床,床帘一拉,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床架咯吱咯吱地摇了起来。
“谁在床/震?!”孙志远叫道。
项飞连忙关麦,喊道:“你们说话注意尺度,我这还开着麦呢。”
“滚,老子在练腹肌。”沈冽气喘吁吁地仰卧起坐。
“啧啧,不用解释,我们都懂。”孙志远笑得猥琐,“沈哥你再喘几声,太性感了,我录下来给我们群里的妹子听听。”
卓良捏着嗓子:“沈哥哥怜惜啊,别把床弄塌了。”
沈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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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直的路灯竖立在两旁,道路仿佛无限延伸,没有尽头。
简淡降下一点车窗,微微清冷的夜风送进来,冲散少年留下的柑橘气味,年轻而充满活力的独特气息。
从周五晚上到现在,和沈冽厮混超过24小时,让简淡有些喘不过来气。
开始这段关系有一部分是因为寂寞,结果简淡发现自己还是更享受独处的时光。
驶入内环,车流变多,简淡开得很慢。不管后面如何催促或赶超,她就慢吞吞在自己的车道上行驶。
十一点多,简淡在楼下超市买了些东西提回家。时间有点晚,不过她一向轻手轻脚,没弄出什么声响。
一楼卧房的门关着,门缝里有微弱的灯光。
听到外面的声音,门内影子晃动,随后门打开,穿着卡通睡衣的女生打着哈欠和她打招呼,“姐,回来啦,吃了吗。”
租客韩晓茹,简淡精心挑选的房客,和她一样从外地来打拼的。因为这点惺惺相惜,简淡要的房租并不高。三千包水电,在申城这样的一线城市三流地段,几乎是个不可思议的价格。
没错,房子是简淡自己买的。
她东拼西凑出首付,买了这个五十平的复式小公寓。
每月背着一万五的债,活得倒还滋润,隔三差五还能约约男大学生,想想也挺魔幻的,简淡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公寓装修很简朴,只有一些基本家具,花了十万不到,但是干净舒适,每一处都由简淡亲自挑选设计,这个过程就让人无比满足。
“嗯,还没睡啊。”简淡机械地寒暄,疲惫上楼。
“这就睡了,晚安。”韩晓茹礼貌地微笑,转身关上房门后,却一下变了脸。
“又是你那个女房东啊。”耳机里,韩晓茹的朋友操着乡音问。
“可不是吗,又这么晚回来,我明天还要兼职呢。”韩晓茹小声吐槽。
“这么晚,和男朋友约会吗?”对面八卦起来。
韩晓茹翻了个白眼:“她会有朋友吗,天天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跟个木头一样,闷都闷死了,也从来不见有男人送她回来。”
招租的时候,简淡只要求房客性格安静爱干净,韩晓茹因为房租便宜,才装得乖巧懂事。
顿了顿,韩晓茹忍不住补了句:“这么年轻在申城有车有房,搞不好见不得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