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他轻叹,似乎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最终只说了句,“把密码告诉我啊。”
简淡又睡过去了。
沈冽拧了毛巾来给她擦脸,才发现她妆还没卸。
听说带妆过夜对皮肤不好,他便去卫生间找卸妆的东西。
好在他妈妈也经常化妆,所以沈冽对这些用品不陌生,很快就找到了卸妆乳。
他在网上查了卸妆乳的使用方法,把椅子搬到洗手池前,让简淡坐好,然后拿起挂在墙上的头箍,把她头发都固定住。
沈冽把卸妆乳倒在手上,往她脸上抹。简淡不太舒服,晃着脑袋躲着他的手。
“别动。”沈冽哄着她,揉抹了一会,再用化妆棉给她擦掉。每擦一下,一块素净的肌肤就出现在他掌下。
女生化妆卸妆真麻烦,沈冽内心感叹。终于全部洗干净了,他这才端详她的素颜。
老实说,他看不出和带妆的时候有什么差别,皮肤超级光滑q弹。
他戳了好几下她的脸蛋,冷不防又想起这段时间两人的“冷战”,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怎么办,本来准备不再打扰你了。可是现在……”沈冽抚着她的头发,目光缱绻。
还是很想再争取一下。
临走前,看到金毛还忠心耿耿地蹲在床边看着他们。它很有礼貌,没有允许绝不上床。
沈冽摸了摸它脑袋:“好好照顾你妈。”
顿了顿,他又补充:“未来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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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简淡睡到九点多,醒来头还有点疼,宿醉真的难受。空调开了一夜,尽管沈冽临走时给她窗户留了条细缝,空气还是干燥。简淡口渴得要命,在床头摸索到一个杯子。
温凉的蜂蜜水划过喉咙,驱散焦渴和残留的酒气,带着一丝熟悉。
简淡睁开眼,这才发现这不是她平时用的水杯,而是那天沈冽给她的保温杯。
她揉了揉脑袋,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洗漱完清醒不少,简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了摸脸,后知后觉地发现妆都卸了。
难道她昨晚醉到断片,还记得自己卸妆?这也太厉害了。
再回到床前时,她猛然又看到一个东西。
床头摆着一只粉色兔子玩偶。
简淡有点困惑,直到看清logo,她一个激灵睁大眼睛,彻底吓清醒了。第一反应,立即打开手机查自己的余额。
别不是酒后撒币了吧!本就不富裕的家庭不能再雪上加霜了!
看到余额还好好的,简淡放心地呼出一口气。
所以,这个是哪来的?
她不会发酒疯偷抢来的吧?
要命,她怎么会拿这玩意?
简淡拿着玩偶不知所措,手机忽然响起来。
是沈冽的电话。
简淡看着闪烁的屏幕,心里隐约浮现出一些猜测。她接起,便听到他懒洋洋的声音:“醒了?”
带有磁性,夹杂着沙沙的电流声,贴着她的耳膜摩擦。
简淡紧捏着手机,问道:“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
沈冽没有否认,“想起来了?”
她抿唇,“我房间有个玩偶,是你……?”简淡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问。
他怎么想起来送她这个?昨天她到底有没有做什么丢脸的事?
沈冽嗯了声,“你昨天非缠着我要,赖在人家店门口不肯走,我能怎么办。”
……啊啊啊!简淡捂住脸,顺着床沿坐到地上,无助地揪着被单。
再喝醉她就是狗!
“这个多少钱,我转给你。”简淡无地自容。
“我待会过来,见面再说。”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简淡困惑地看着通话结束的显示,像梦一样,迟迟反应不过来。
为什么要见面?
没给她太多时间冷静,很快,楼下就响起敲门声。
简淡一路跑到门前,深吸一口气,做了会心理准备,才打开门。
沈冽站在外面,递给她一袋早饭,然后不由分说地进门换鞋,熟练无比。
简淡呆呆看着他。
他穿着白色卫衣,外套拿在手里,像是才运动回来,满身热气,袖子都摞上去,露出血脉偾张的小臂。冬季的晨光散落在他身后,朝气蓬勃。
简淡还穿着昨晚的打底衫,头发都没来得及梳,在他面前相形见绌。
“去吃啊,发什么呆。”沈冽已经反客为主地拉开椅子坐下了。
她不擅长拒绝,又觉得不该这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你就说多少钱吧,我转你。”
没想到沈冽说:“非卖品。”
简淡:?
“那你怎么买的?”她迷惑了,不会真是抢来的吧。
沈冽看着她,眨了眨眼,轻轻启唇:“长得帅,刷脸送的。”
简淡:……
不知道是不是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