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距离阳光照射进来,也没有多久。
云自海赶紧收拾了一会儿,将桌上散乱的文件全部整理好,这才准备出门。
可还没等他来到房门,就听到房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大人,昨日您说,今天要游览整个升县,小人已经将马车备好。”衙役压低了声音。
如何治理好一个县城,在治理之前,最需要做的就是了解。
了解这个县城的风土人情,还有生活习俗,才能更好的融入进去。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云自海道。
衙役说了一声得嘞,就赶忙离开了。
云自海来到门口,将房门打开。
外面是黑暗的夜空,可当他打开房门时,夜空之中亮出一抹星光。
一柄长剑带着月光的反射,划破夜空,直直朝着云自海脖子而来。
手持长剑的,是一个全身黑衣,就连脸和头,都蒙上黑布的人。
剑很快,无声。
要不是有月亮反光,根本就看不到这一把剑。
“锵!”
清脆的交击声传出。
剑尖之上,蒙上一张纸,纸上面写着一篇文章。
这把剑锋利异常,吹毛可断,但被纸缠绕之后,却好像失去力道,停在半空中。
云自海脸上露出笑意:“我以为你们很早就会到,可现在才来,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
听这意思,云自海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话音刚落,黑衣人扬起空余的左手,一连串的暗器,朝着云自海的面庞袭来。
在云自海身后,一张张书页浮现。
书页在半空旋转,将所有暗器全部接下。
紧接着,书页中,一个“镇”字飘起,落在黑衣人额头。
“锵!”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声音,黑衣人手中长剑落地,而在他的头顶,悬浮着一个“镇”字。
云自海上前,揭开黑衣人的面巾,露出一张普普通通的脸。
“说出你的来路。”
黑衣人并不说话,那张脸却有了变化。
脸色由正常变成青紫色,转眼之间,一抹鲜血从黑衣人嘴里流出,黑衣人已经失去生命气息。
“毒药?”云自海眉头皱起。
他们的打斗,自然也引起了注意。
有些留守在县衙的衙役,跑出看到面前黑衣人的尸体后,大喊了一声有刺客,将云自海围在中间。
云自海摆了摆手,让衙役们把尸体处理了,陷入沉思。
他想起了刚才的遭遇。
那把无声的剑,专门精通于暗杀,而最后刺杀失败,又服毒自尽。
这一连串的操作,显得非常专业。
想到这里,云自海叫来一个衙役,吩咐道:“将本官遭遇行刺的事情传出去,要让升县百姓都知道,本官受了伤。”
衙役一愣,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之后,赶紧离开了。
等到衙役离开,云自海又回到住处。
既然是对外说受伤了,那就暂且别去游览县城。
……
当天空中第一抹阳光照射在大地上,升县由寂静转化为吵闹。
各种商贩开始摆摊,冷清的街道也渐渐有了人,而人的存在,给这座县城增添了不少喧嚣。
今日的升县,却带着另一种气氛,尤其是得到的消息,让所有的百姓都大感惊讶。
县令大人刚刚到任的第一天,就遭到刺客行刺,还受了不轻的伤。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就有如发酵的面团,正在不断膨胀,传递的速度也越来越远。
越来越多的百姓知道,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缄默不语。
这和之前发生的大事不同,发生大事的主角已经魂归天外,可现在,县令还活着,他们可不敢随意谈起这件事。
当然在云自海有意放出消息的时候,即使百姓们不谈,这消息就好像长了脚,顷刻之间,有如一股风,吹拂了整座县城。
消息越传越远,伴随着一个信鸽,落在阴驿门口。
老驿长弯下腰将信鸽捡起来,拆下信鸽腿上绑着的纸张,打开看了看。
阴驿,也需要信息,他们不会与世隔绝,而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信息。
毕竟,阴驿本身就是交通枢纽。
“县令被刺杀?”老驿长一愣,等到恢复过来后,他将目光投向坐在巨树旁的徐白。
今天一大早,徐白就坐在巨树前一动不动,好像在思考人生。
老驿长觉得,这个消息徐白应该会感兴趣,于是就走了过去,将手中的消息递在徐白面前。
徐白本来还在肝进度条,看到老村长的动作,下意识接到手中。
打开面前的信纸,当他看到信纸上的内容之后,眉头皱了起来。
“县令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