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红了。
“皇上,林公公。”
李承铣将事情交代了一遍,柏章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此事非同小可,还需提前调兵镇守。”
李承铣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令牌:“我写一封手谕,你拿着令牌和手谕,去最近的驻所调兵。”
柏章恭敬地接过,目露隐忧:“此地危险,不宜久留,皇上不如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李承铣立即否决了:“百姓生存危亡之际,朕不能走。”
柏章又道:“对了,这事林公公倒是帮得上忙。”
林楠绩微微愣住:“柏大人请说。”
柏章轻咳一声:“那蒋彦既然表面有意结交,不如将计就计,从他口中套出些消息。”
李承铣皱眉,下意识道:“不行,此事太过危险。”
柏章一愣,硬着头皮想劝:“皇上……”
林楠绩却双眼发亮:“我去!”
林楠绩看出李承铣的疑虑,不慌不忙道:“蒋彦暂时不会动我的,他想为蒋瀚文报仇,又是送美人又是送宝物,打的是让我身败名裂被朝廷处死的念头,这样才能激起众愤,操纵舆论,为蒋瀚文洗脱罪名。要是让我在杭州死了,难免有杀人泄愤的嫌疑。”
“所以我去。”
李承铣气闷,盯了林楠绩一会儿,见他一点迟疑的意思都没有,无奈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我派人保护你。”
柏章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这种亲密的举止,弄得章好半天才回神。
他好像明白为什么岳父大人那晚找他喝酒了!
事实证明,纨绔子弟,贪官污吏也不好当。
果然如柏章所料,蒋彦又来相邀去蒋府小住。
蒋家小厮直接上了楼,敲响房门,带林楠绩开门后说明来意,还道:“恰逢家主寿宴,公子差小人请您前去小住。公子吩咐了,这客栈简陋,住着多有不便,他专门为您专门了院子,保管您住下了都不想走。”
林楠绩假装犹豫:“这不好吧,既然是蒋老爷的寿宴,我一个外人,身无长物,到时候闹了不快,岂不扫兴?”
这小厮也十分机灵:“您说笑了,哪有让您破费的道理,您去了自然是座上宾。而且公子说了,小的要是请不着您,就让我别回去了。”
林楠绩终于点了点头:“好吧,我稍作收拾,与你同去。”
关上房门,林楠绩露出震撼的表情。
【不得了了,怪不得人人都想往上爬,我不过是个御前小太监,都能成为杭州城收首富的座上宾了。】
【听说先帝时的大太监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阵仗不输皇帝。】
【要不是狗皇帝在这,我都觉得自己像奸宦了。】
李承铣从视线盲处走出来:“这下你知道在御前的好处了。”
林楠绩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李承铣面上闪过淡淡慌张,机敏道:“什么事都写在脸上,别人还猜不出来?”
林楠绩心中的怀疑只是一闪而过。
毕竟察言观色,掌握人心是帝王的看家本领。
他又看见李承铣胳膊上搭着一件衣裳,林楠绩眼尖地认出这衣裳正是玉扣怎么都解不开那件。
李承铣展开衣服给他换上:“你衣服旧了,换一身。”
林楠绩任由他摆布,心里嘀咕道:
【咦,这衣服……】
【感觉狗皇帝别有用心啊。】
“咔哒”一声,玉扣被扣上,林楠绩试了试,果然又是解不开。
李承铣低头,将两人距离拉得极近。林楠绩不自在地抬眸,撞进李承铣深不可测的漆黑长眸里。
“玉扣只有朕能解。”
林楠绩视线游移,葱白手指情不自禁搭在玉扣上,心脏没来由地一抖。
【好好好,你会解,你了不起。】
【难道我还得穿着睡觉吗?】
【不如找把剪刀,索性把腰带剪了,这玉扣还能卖几两银子。】
李承铣居高临下地斜睨着林楠绩,气势压迫感十足:“要是敢剪了,十倍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