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一部军队严防匈奴人进入冀州。
片刻之后,一个高大的但却有几分书卷气息的年轻男子跟着那个婢女进来了,朝刘夫人拜道:“拜见舅母!”
艳后相召
刘夫人看着眼前这个英挺又儒雅的年轻男子,不由的眼眸一亮,赞道:“一年不见,干儿更加英气逼人了!”
高干自谦道:“舅母过奖了!”
“起来吧。自家人,何须如此多礼。”刘夫人道。
高干应了一声,站了起来,垂首恭立着抱拳道:“爹爹和母亲特别嘱咐小侄,代他们向舅母问好。”
刘夫人微笑道:“他们有心了。你爹爹和母亲近来可好?”
“多谢舅母挂怀,爹爹和母亲都很好,只是为琐事牵绊不能亲来洛阳看望舅舅和舅母,颇感遗憾。”
刘夫人微笑道:“他们有此心便好了。”顿了顿,问道:“干儿是否已经拜见过你舅父了?”
高干道:“还没有。小侄打算先拜见舅母,再去拜见舅父。”
刘夫人面露欣慰的笑容,感慨道:“干儿虽然只是我外甥,却比我那熙儿更加懂事呢!”
高干连忙自谦:“舅母过誉了!”
刘夫人道:“陪我走走吧。”高干躬身应诺。刘夫人转身朝她的院落走去,高干紧随在后。
走了没几步,刘夫人突然叹了口气,显得颇有些烦闷似的。
高干见状,心中奇怪,忍不住问道:“舅母有烦心事?”
刘夫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高干,有些感慨地道:“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快的事情。若是那买儿也能像干儿如此孝顺就好了。……”
高干一愣,随即问道:“舅母说的莫不是袁买表弟?他,他难道敢对舅母忤逆不孝?”
刘夫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而旁边的翠菊则一脸气愤地道:“高干公子有所不知,这个袁买公子仗着有点战功,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就在刚才,他就顶撞了夫人。老奴还从未见过夫人受过那样大的委屈呢!”
“翠菊,休要多言!”刘夫人喝道。
高干怒道:“没想到袁买表弟竟然如此目无尊长,看来小侄得找机会教训教训他才行!”
翠菊立刻道:“高干公子若真有此心,今夜的聚会便是大好机会。高干公子若能当众击败他,定可叫他不敢再如此嚣张。……”
“翠菊,你怎的如此多言?此事与干儿无关,我岂能叫干儿为了此事去招惹是非!”刘夫人喝道。
翠菊闭上了嘴巴,但依旧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高干抱拳道:“舅母与我爹娘无异,舅母受辱,小侄岂能坐视。舅母虽然大度,但小侄却必须出手,当众好好教训他一番,也好叫他明白做人的道理!”
“干儿,你不可啊……”刘夫人急声道。
高干决然道:“舅母不必多言,小侄已经决定!”随即朝刘夫人拜了拜,转身去了。
刘夫人看着高干离去的背影,原本慈祥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来。
一旁的翠菊有些遗憾地道:“可惜这种性质的交手,终究只能算是切磋较量罢了,虽能折辱袁买,但却要不了他的性命。”
刘夫人却摇了摇头,道:“这你可就说错了。这干儿外柔内刚,如今含怒出手,只怕也难以把握住分寸。
而袁买,哼,猖狂彪悍,干儿当众挑战,他定然会动怒。两个动怒的人出手,你觉得局面还能控制吗?”
翠菊流露出欣喜的神情来,情不自禁地拜道:“夫人高明啊!”
刘夫人冷笑道:“这场争斗,就算无人死亡,那也注定袁买与高家一系变成敌对状态,想要再获得高家的支持便不可能了。今夜有一场好戏看!”
张浪回到了自已的府邸,刚进门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不禁揉着鼻子嘀咕道:“八成是那个刘夫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吧!”
想到有这么一个女人在背后惦记着自已,就让他感到非常头疼。
走进大厅,只见许久不见的张夜雨起身迎了上来,顿时流露出惊喜之色。张夜雨神情气恼地看了张浪一眼,拜道:“将军!”
张浪当即上前扶起了张夜雨,笑道:“半年多不见,我们家小雨更加漂亮了!”
张夜雨忍不住愤恨地道:“将军和大哥把我一个人扔在洛阳,可知这段时间我的日子有多难过吗?”
张浪心中惭愧,道:“小雨,真是难为你了!”
张夜雨皱了皱琼鼻,水雾蒙上了双眸,转过身去擦拭了一下。
张浪看着张夜雨微微耸动的双肩,心里不禁升起怜惜的感觉来,只觉得把张夜雨一个人留在洛阳实在是太可怜了。
一念至此便思忖道:“我找个时间去跟老爹说一下,把守卫皇宫的事情交给别人,你就跟我回太原去吧。”
张夜雨转过身来,朝张浪投来一个温柔的眼神,随即神色坚定地摇头道:“不行!我必须留下来!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