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望去的时候才发现指尖忽然多了枚戒指,而戒指上方还镶嵌着一颗耀眼的砖石。
望着凭空出现的戒指,以及刚好的尺寸。她微张着唇,不断眨着眼似乎不敢相信所看到的那般:“什、什么时候准备的?”
男人垂下眼睑,从枕下拿出冰凉的项链吊坠,随着手掌摊开,落下的吊坠伴随着惯力在空中摇晃。
是当年他送的项链,但吊坠中镶嵌的宝石因多次攥紧揉捏早已不似当年般闪耀,反而细看的话,能看清上面不太明显的指纹。
看清眼前摇晃的项链时,程纾悬着的心猛地一颤,想也没想从伸手夺了过来。
她扁着嘴巴,尝试嘴硬道:“你怎么翻我东西。”
“睡都睡了。再说,昨晚上床的时候掉出来的。”舌尖顶着左颊,男人漆黑的眸色直勾勾盯着怀里含羞的女人,一副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拿她没办法。他紧咬着牙:“那么能忍,怎么不选择回头看我一眼。”
分离的那几年,入睡成为了她最困难的事情。
英国多雨,每到夜晚不论她多困头多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这样长时间下来耽误许多事不说,还惹得她神经逐渐衰弱。
这样折磨的实在太过痛苦,后来在某个通宵失眠的夜晚她再也忍不了,去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很专业,对于她这种的症状也见过许多。当时也没说太多,给她开了一疗程药之后特别叮嘱她换个方式找寄托,物品也行。
回去之后她辗转反侧想了许久,最终翻到箱子最下面故意藏起来的项链。
日日夜夜的紧攥,几乎长达八年之久,项链早已没了原先的模样。
颊边因男人露骨的词语变得燥热,程纾紧抿着唇,像似埋怨:“你不是也没有吗?”
指尖抵在女孩鼓起的颊边轻戳了几下,陈惟朔无奈叹着气,像似呢喃:“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程纾没听清,面红耳赤的她只想将这个话题快点跳过。
她张开手指,望着上面多出来的戒指,重复着先前的问题:“你还没跟我说,什么时候准备的呀。”
光影交错的卧室极静,仿若连两人轻微的喘息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陈惟朔没掩埋,又拿出另一枚男士戒指自顾自戴了上去,声音很轻:“在医院见你的第一面。”
悬着的心脏在听到这句时狠狠地震了下。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耳边再次传来男人慢条斯理的嗓音。
手掌交叠,指腹拂去女孩落在额间碎发,他声调放的很轻,慢悠悠道:“不要有心理负担,不是再跟你求婚。”
眼底的氤氲早已出卖了她,程纾仰着下巴,软着声问:“什么意思?没想过跟我求婚吗?”
“娶你的心都有了,怎么可能没想过求婚。”陈惟朔似乎很怕女孩会因此多想,细细说着:“怕你有束缚,这戒指只是跟别人说你有男人了,别多想。”
除了陈惟朔,从没有一个人会如此为她考虑。
过了这么久,依旧只有他了。
眼眶中蕴着的泪水在此刻没忍住落了来,模糊的视线望着身前男人,她撑着身子学着男人昨晚的模样吻了上去。
只是吻技太过笨拙,没一会儿男人被拿回了主导,掌控着两人之间蔓延的情|欲。
肌肤不断升温,程纾不适地扭动着身体,在唇齿的分离的那一秒,断断续续呜咽着:“别,没、没那个了。”
陈惟朔眸色晦暗,温热的气息喷洒落在耳廓,紧接着响起男人低哑的嗓音。
“下去买过了。”
话落,放在床头柜上的冈本盒子掉落,
……
暗潮
那天过后程纾实在坚持不住, 厚着脸皮跟公司又请了一天假。
垂下的眸色望着身子上几乎遮盖不住的红痕,眼底羞愤难掩。转过身刚想发脾气时,却看到男人宽肩窄腰的脊背后布满明显几道红痕。
他身形高挑, 肤色本就白皙, 尽管是逆着光而站, 身后指痕看着仍是格外刺眼。
她暗暗吞咽着,埋怨的话到了嘴边像是被遏制住了那般, 怎么也说不出来。
“看有什么用, 上手啊。”衬衫扣到一半, 陈惟朔背对着她忽然笑说。
白皙的颊边瞬间覆上红晕, 含着水雾的眉眼轻颤,程纾语气娇嗔:“你不看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陈惟朔缓缓转过身, 指尖似有若无的敲打着竖在桌面摆放的镜子,拉长尾音:“你说呢?”
经男人提醒, 程纾这才发现曾可回来送她的镜子, 不知被她什么时候摆在了那里。
想到刚刚自己明目张胆偷窥的眼光,她羞涩地嗫嚅着唇角, “不说了……”
她声音很小,跟刚出生不就的小猫似的。垂下的眸色落在自己身前,隔着单薄的衣料, 微敞的领口只要视线稍稍下垂便会看到里面山峰的光景,从脖颈直下,遍布红痕。
……
回公司上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