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州很乐意撕掉弟弟妹妹的伞。
如意糕糕知道没戏了,只能委委屈屈地应下,随他们一起往正院走去。
不过他们难受过后也就想开了,脸上的沉重也很快消失地一干二净,毕竟抄书这种事,习惯也就没什么了,又不是第一次被罚,态度端正坚决不改是他们最后的倔强。
裴承允如何不知他们心态?
最终只偏头看了他们一眼,无声叹了口气,心觉弟弟妹妹的教育任重道远。
聪明是真聪明,但嚣张也是真嚣张,裴承允看着那群还没人腿高的小豆丁时,总觉得似乎看到了曾经信王与秦王的影子。
从前的卧龙凤雏各占京城半壁江山,杀伤力已不容小觑,如今更是乌泱泱一群小豆丁,若再加以放纵,京城的好日子恐怕就要到头了。
看着前头三人一个比一个活泼的身影,裴承允眼眸微深。
弟弟妹妹不听话,多半是皮痒了。
该加重操练了。
番外:帝后有喜5
如意糕糕被收拾了,其余小豆丁们自然没被落下,唯一头铁的只有拿儿子当命根子的安阳王,萧世子是连根头发都没掉的,反而还被好生安抚了一番,生怕被歹人和凶悍的禁卫军伤着了脆弱的小心脏。
旁的小豆丁也就像如意糕糕那般,挨罚本不该有,但挨着挨着也就习惯了,他们作为上书房一霸,这点脸皮和忍耐力还是有的,久而久之颇有些死猪不怕开熟烫的意思。
不过被他们盯上的谭三也没得了好。
小豆丁们后头靠山一堆,个个都是护犊子的,罚孩子之余也不由顺藤摸瓜查了查谭三,结果发现还真不是自家孩子欺压良善,那就是个欺行霸市的纨绔败家子,他们自然乐得成全孩子,顺手就揪出谭三的把柄收拾了一顿。
赵瑾倒是没参与其中,而是被两件事绊住了脚。
她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惜夏,深深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奴婢与封总督两情相悦,想嫁给他。”
赵瑾舒了口气,又看了她一眼:“你这表情语气,可真不像是坠入爱河的模样。”
惜夏偏了偏头:“那该是什么样?”
赵瑾张了张嘴,半晌才道:“也没什么,情爱并非千篇一律,不过你与封总督似乎来往不多,如何会忽然喜欢上他?”
“先前是来往不多,左不过是出门时会遇见,相处久了,便成了泛泛之交,而封统领离京赴任前曾找过奴婢表明心意,奴婢虽惊讶,却觉并无不可。”
泛泛之交,并无不可?
赵瑾觉得哪里不对。
“他待你如何?你是真心喜欢他么?”
“他待奴婢不错,奴婢也真心喜欢他。”
赵瑾点了点头,惜夏总面无表情,多少有点面瘫,情绪也甚少外露,但这并不能说她没有感情这根筋。
相处这么多年,她也知道这姑娘是个情绪内敛的。
惜夏也知道她心里担着心,便主动说了许多。
封磊年近不惑,却依旧孑然一身,她与他的交集在很早之前,虽见面时间不多,但也算日久生情,要说有多情深不悔是假话,但到底是有感情的,惜夏自己也三十有六,没了年轻人那股浓烈的情意,她觉得细水长流也不错。
他们互相都是彼此唯一有好感的异性,顺其自然便走到了一起。
唯一差距巨大的是身份,但封磊与韩家至今也只面子情,双亲奈何不得,甚至都未曾相认,以他的如今地位,联姻或许要引得猜忌麻烦,娶了惜夏那就是孤臣纯臣。
至少在外人看来,纵然惜夏与赵瑾感情再深,一个丫鬟也当不起联姻之责,镇国公府说放弃就能放弃她。
赵瑾本想认惜夏为义妹也被后者拒绝了。
身份不一样,牵扯到的便也不一样了。
若封磊看中的是她这个人,身份便不要紧,而若封磊看上的是镇国公府,她也会叫他知道什么不该惦记。
当然,惜夏本人是更相信封磊人品的。
赵瑾也没再劝什么,惜夏有了归宿,她是真心祝福的,封磊为人正派,是个可托付之人。
在看好日子后,她便为惜夏备起了嫁妆。
与此同时,金宵也来同她道别了。
赵瑾倒有些舍不得这难得的人才,挽留道:“你有才有能,若愿留在我与大长公主门下,前程必然敞亮,也能助你侄儿许多。”
金宵笑了笑:“夫人好意金宵心领,只是金宵前半生皆为报仇奔走,如今得偿所愿,心头没了挂碍,便无意再钻营什么,京城仰之弥高,金宵不敢攀登,只愿游历河山,也为自己活一回,至于侄儿……男儿立于天地间,靠人不如靠己,且他究竟是不是我侄儿还两说,我无需承担什么。”
“你倒是看得开。”赵瑾也笑了,“你既有了主意,我便不强留了,便祝你一路平安,余生顺遂吧。”
“多谢夫人成全。”金宵郑重行了大礼。
赵瑾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