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肖玉是在永春珠宝行二楼的客厅里,与韩志彪共商大计,他俩正议论着呢,楼下一个小伙计走上楼来。
“老板,楼下有个客人要见您。”他道:“这是他的名片。”说着递过一张烫金的片子。
这在当时那个年代,名片可是象征着一个人的社会地位,能持烫金名片的人,更是身份不凡了。“他为什么要见我?”韩志彪问道。
“不知道,他没说。”小伙计道。
“好,你先下去吧,告诉他我一会儿就来。”韩志彪望着小伙计走下楼去,转头对着肖玉,那意思:你也跟着下去看看?
肖玉想了一下:“还是你自己下去应酬吧。”现时穿着便装的他,另有打算,这来人似乎有些神秘,不过要是生意上的事,他肖爷没兴趣。
“那好吧,我去去就来。”韩志彪随即也下楼去了。而这里,肖玉也没闲着,直觉告诉他,永春珠宝行来了不速之客。
说起这永春珠宝行,当时修建得还真叫巧妙,因为是做古董、珠宝生意的,因此特别讲究一个排场。不仅在楼下的店铺里做了两个非常考究的博古架,而且这其中一个架子做得更是“高瞻远瞩”,怎么说呢?就是此架打得很高,直通二楼,即可摆放各种古玩、瓷器,以及珠宝的成列,又做了红木楼梯的挡衬,竖在木梯扶手的后面,二梯上的人,如站在通到二楼那段博古架的后面,透过摆放着器皿的孔隙,对于楼下店铺中的一切都可尽收眼底。
肖玉这时正是悠闲地站在那里,其实他也不是有心要观看人家怎么做生意,而是真心想看看这个持有烫金名片的人,到底长得啥样?
可他这一看之下不要紧,心里禁不住咯噔一下子:这谁呀?怎么长得这么象啊。象谁?象芒糯--归隐寺那个缅甸和尚。若不是此人蓄着个平头,穿着一身讲究的黑色礼服,无论从个头、胖瘦,再加上这份长相,简直就是芒糯。
这回,肖玉可真的来了兴致,龙陵县这么小,也能遇上这样一模一样的人儿,真正少见,怎能不让他多怪,心的话,怕不会是双胞胎兄弟吧。
他这里惊讶不已,而那边的韩志彪也是希罕的不得了,见来人脱下帽子朝他走来,便连忙打招呼:“这位就是吴奈温先生吧。”烫金的名片上写着:奈温,缅甸皮货经销商之所以称其为吴奈温,是因为缅甸国家是个有名无姓的国度,吴,是对男性的一种尊称,并不是他姓吴。
上面的肖玉听说“奈温”两个字,不仅嘴角微微向上牵动了一下:还保温呢。但听下面吴奈温道:“您就是韩老板,失敬,前来找您很是唐突。”吴奈温将摘下的礼帽横在腹前,微微向下弓了弓身子。
“吴奈温先生请这边坐下谈。”韩志彪客气地礼让着,懂事的小伙计,已然端上来两杯沏好的普洱茶,摆放在客座前。
透过博古架,向下观瞧的肖玉,还真是从未正而八经地看人谈过生意,这回,他到是津津有味地在旁侧耳聆听。
“请问吴奈温先生找我有何贵干?”韩志彪与吴奈温面对面地坐在楼下门内的客椅里,此刻他心里有个极大的疑问:看名片上,他是做皮货生意的,跟我这个珠宝商好象不搭界呀。
“呵呵,韩老板,你一定很奇怪,我这个皮货商人,来你你珠宝行做什么?”吴奈温含笑道。
这正点中韩志彪的下怀,他微笑着没有接话,拿起几上的茶来,喝了一口。
“其实我不是为生意上的事情来,而是想请韩老板你帮个忙。”吴奈温接着道。
韩志彪仍是没有开口,两眼盯着对方。“我有个同胞兄弟,叫芒糯,是这里归隐寺的和尚,他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总是口干舌燥面孔发赤,看了多少偏方都不见一点好转,我了解到,你跟这里龙陵医院的肖大夫关系甚好,听我兄弟说,上次他还给看过一次病,有点效,所以,这次来,想请您帮这个忙。”吴奈温一口气说出了他的真实来意。
楼上的肖玉一听,心的话:还真是双胞胎啊,嗯,找我看病,那为何不直接去医院挂我的专家号呢?这“专家号”才一闪念便不由得心里一笑,对了,那是我现代医院的新式看诊,这旧时代还没流行呢。
于是,又听到楼下韩志彪问道:“哦,他替你兄弟看过病,那好极了,直接去医院挂号找肖大夫看不就好了。”
可吴奈温听了摇头叹气,面露难色:“是这样的韩老板,我那兄弟现在病情比较严重,出不了门,所以想请肖大夫上门看诊,放心,这个看诊费另外加,不会少的。”
“哦,是这样啊,你是怕去了医院找肖大夫,他不肯出诊是吧。”韩志彪明白过来,这和尚怕是病得见不了人面了。
“是的是的,听说肖大夫是日本皇军任命的军医,医术高超,所以请韩老板千万得帮这个忙。”吴奈温急心点头,并且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钱袋里:“这个,算是我的一点小意思,请韩老板收下,出诊费另外再给。”
肖玉在楼上,看着那个鼓鼓的钱袋,心的话:这少说折合现代人民币也有五十元,这五十元人民币在当时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