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活了下来。以后,白倪也不知道该如何和姚婉相处了。
离开了白倪的房间,凌潇将姚婉拉到了庭院之中,脸上的笑意渐渐变得冰冷:“这是为什么?”
姚婉直视着凌潇,内心没有一丝惧怕之意:“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明知道白河之中有大量妖族存在,为什么还要怂恿白倪冲到桥上去?”凌潇的声音带着凛凛杀气:“你也知道,那条桥上没办法使用传送符纸,想逃都逃不了。”
姚婉的脸色依旧没有任何改变,变如凌潇初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我奉命联手白倪杀妖,自然是要对妖族斩尽杀绝,有什么好问的。还有,你凭什么说我怂恿白倪杀上白桥?”
凌潇其实在早一刻就到了,只是忙着吸收这些死去之人的魂魄,并没及时出手。
从那些家伙的魂魄之中得知这一消息,对凌潇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是吗?”凌潇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你就是这么对待爱你的男人么?”
姚婉反唇相讥:“难道,你也是这么对待爱你的女人么?”
“呃……”被姚婉这番反问,凌潇顿时无语。他倒真没想到,姚婉会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
或许在凌潇的意识之中,姚婉这种女人根本不会说这种话。
“白倪愿意为我而死,我很感激,可不代表我一定要喜欢他。正如你一样,占了我的便宜,你可以拍拍手走人,也不用负什么责任。”
姚婉的语气之中满是嘲讽,这让凌潇有些很不适应。
这女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凌潇很想直接对姚婉施展轮回之道,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这女人变成眼前这模样,可他想想还是忍住了。
用这种手段对付自己人,这不是凌潇的作风。
既然她不愿意说,那就不逼迫她吧。
“好吧,算我败给你了。”凌潇无奈地“投降”了:“只不过,我不希望下一次还会有出卖自己人的行为发生,知道么?”
姚婉冷笑道:“我喜欢做什么,用得着你来管吗?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苍天可见,凌潇对这女人只是好感而已,要说喜欢他还真谈不上,最多就是把她当作朋友看待。
可这女人竟然说出这番话,这让凌潇为难不已。
有人为了没女人而烦,凌潇却是在为女人太多而烦,这世道,果然人和人是没什么可比的。
一向能言善辩的凌潇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尴尬的他只能搔了搔头皮:“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再去看看白倪的伤势如何了。”
凌潇抱头鼠窜,落荒而逃,只留下姚婉自己一人站在庭院之中。
两滴晶莹的泪珠从姚婉的眼中流出,顺着脸颊滑落。
自从她父亲死的那一刻起,她已经不知道泪水是何物,可是她今天竟然哭了。
因为今天是她人生当中的一个重要日子:接受了一个男人的表白,然后接着向另一个男人表白。
“我是不是很贱?”姚婉在心里拷问着自己,她害了那个向自己表白的男人,现在又准备去害那个自己表白的那个男人。
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
自己的母亲受到了生命的威胁,姚婉除了听命于癸祭司,去做一些她根本不想做的事情,她还能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吧。”姚婉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抹去了脸上的泪痕,恢复到了那副冷酷女将官的面貌。
罗永死后,白河城重归白家管理,负责此城的是白倪的亲生大哥,白健。
白倪被困在白河之上,白健不知道派了多少人马冲进去救人,可惜没能救成。
幸好凌潇将白倪送了回来,要不然,白健就得悔恨一辈子了。
几日之后,见白倪已经没什么大碍,凌潇便和白家兄弟二人告辞:“白城主,这几日多有叨扰,在下有事,先告辞了。”
白倪知道凌潇的身份,忙道:“客气了,日后有何用得着白健的地方,白健在所不辞。”
“嗯,那就先行谢过白兄了。”说罢,凌潇便要带着一行人离开,却是听到一个生冷的声音从城主府内传来:“凌潇,我也要和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