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给您按按腿。」兰儿说服自己,她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她手脚俐落的开始帮江淮的按腿,兰儿的小腿和膝盖,实在撑不住那两千阶梯还有跑马加上打斗,现在江淮正在帮她承受肉身的痛苦呢。
「呼……」不得不说,兰儿的按摩技巧很到位。
「以前不知道兰儿这么擅长按摩。」他打趣。
「皇上身体好,不需要兰儿按摩。」这是真的,江淮的身体好得跟隻熊没两样,「这是跟茱萸学的,茱萸为了妾身的身子,很精心在鑽研。」
讲到茱萸,兰儿的面上出现了无限的怀念,江淮心头一揪,他后悔了,后悔把兰儿最知心的可人儿给遣走了。
「兰儿,如果你想,等咱们换回来后,可以把茱萸接回来。」他的声音里面有着小心翼翼。
「不了,不打扰茱萸了,妾身早该放她回去了,就是贪恋她对妾身的好,茱萸现在应该很幸福吧。」她的脸上出现了神往,前些日子她收到茱萸的信了,茱萸在大草原上过得很好,和心爱的人心心相映了。
「兰儿,咱们也可以很幸福。」江淮对此很有信心而且鍥而不捨。
兰儿对此一笑置之,连回应都乏了。
「皇上可知今天暗杀的主谋是谁?」兰儿直接转移了话题。
知道兰儿不想跟他讲情,他也从善如流的接下去,「有些猜想,不过不太确定,知道咱们离宫的人都是忠心的,若非有人旁敲侧击,就是有人生了异心。」这种刺杀最阴毒的就在製造猜疑,在离宫前知道这回事的都是江淮信任的人,发生了如此的差错,他就会开始怀疑这些人。
不管这些心腹到底是忠诚不是忠诚,他始终都会產生疑心,或许这就是真兇真正想要的。
「能从活口嘴里撬出答案吗?」兰儿其实不抱太大的希望。
「带回去,忠勇队的手段可以把他们知道的情报都问出来,可是通常他们只是奉命行事,能知道的也不多。」问出来的情报还要拼凑,拼凑不出来便是一滩死水了。
和兰儿想的差不多。
「就算是太平盛世,还是有人想要天子的命啊。」兰儿觉得感慨,也是难得她有机会去参与江淮的作息,才知道江淮确实为了江国做了很多,然而一个如此的君主依旧让人不满。
没有能够让所有人满意的上位者,这样的道理亙古不变。
「毕竟天子拥有的权力太甜美了,几乎可以得到任何东西。」然而天子还是有得不到的东西,江淮闭上了眼,脑海浮现了兰儿以往依赖自己的娇憨模样,天子的权力再大,都无法强求人心啊。
「也是。」
两人各自怀着心事,爬上了床,江淮下意识的想要去搂抱兰儿,却发现自己的身量,只能依偎在兰儿的怀里,躺在自己的肉体上面的感觉很古怪。以前抱着兰儿觉得软玉温香,现在抱着自己的身体,突然间觉得……是石头吗?怎么这么硬?
一行人回到京城的时候,一样安安静静、低调入京,他们选在日暮的时候返抵皇城,那时宫门已经落锁了,一行人披着夜行衣,一个个施展轻功,像是宵小小贼一样跃上了城墙,城墙的高度十分惊人。
江淮咬着牙,以兰儿原本的身手是上得了墙的,但是这柔弱的小身板他实在用不惯,这一个飞身踩到了墙中央,第二次往上蹬的时候脚一滑,整个人都失衡了。
已经站在城墙上的兰儿被吓了一跳,眼明手快的把江淮往下掉的身躯捞进了怀里。
「小心点。」她忍不住蹙眉。
江淮也是吓得不轻,整个心肝蹦蹦跳,这城墙落下去别说命没了,他也要把他宝贝兰儿的身子摔散了。
「臣有罪,没能护好皇后娘娘。」看兰儿的身躯差点掉下去,整支忠勇队的护卫跪了一地。
「起来吧,意外罢了。」兰儿清了清喉咙,「把那刺客关押到天牢,审讯结果立刻回报。」
「遵命。」
兰儿和江淮回到了凤仪殿沐浴更衣,红绸和绿丝细心服侍着,他们如去时一般悄悄,归时也不引任何注意,两人态度很镇定,就像他们从来没有离去一般。
兰儿才耕沐浴更衣完便被请到了书房。
「辛苦卫英了,在朕不在京中的这几日,京中可有什么异常?」卫英是羽林军忠义队的队长,江淮和兰儿离京的时候,被留下来保护太子以及监视京中文武百官的动向。
忠义队是对皇帝永远忠心的,他们是死士,从小无父无母、无牵无掛的被皇室豢养着,就像是忠犬一样,认了主子就绝对不会变故。
「稟皇上,有人三番两次意图行刺太子,属下无能,虽然能护太子周全,却无法得知是谁的手笔,请皇上责罚。」
连太子都成了目标?兰儿的脸色沉了下来,但依旧温言道:「这又怎么能怪你,这种亡命之徒,通常都不会留下太多把柄的。」
「太子是如何遭刺的?」她的眉头深锁。
「稟皇上,第一次为下毒,但是乳母机敏,最后中毒的是乳母,乳母性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