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牌,按褚韶华的要求,一人高,就用这画报的模样,按画报上做色彩填充,褚韶华问褚亭那些面料供给了多少家店,然后,算出上海有多少影戏院后,褚韶华就做了多少广告牌。
照相馆老板报价后,褚韶华先慢慢的还钱,因为褚韶华要的多,老板开的价也高,终于给褚韶华磨下五块钱去,老板一幅割肉模样,褚韶华一笑道,“三天之内你给我做出来,这五块钱我再给你加回去。”不待老板叫苦,褚韶华道,“超过三天,这五块就没有了!”
“嘿,我说褚小姐,你耍我玩儿哪。”
“不是耍你玩儿,我这东西要的急,你给我抓抓紧吧。明儿我过来看你上色,跟这画报一模一样,有半点儿差,我扣钱啊!”
“你只管放心,全上海要有比我上色更好的,你这钱我一分不取。”
俩人说笑几句,褚韶华就拎包告辞了,店老板一直把褚韶华褚亭二人送到门口。
这里交待好,褚亭回家拿着衣料子拿着画报去裁缝铺做成衣,褚韶华则是去了普育堂。
高主任与褚韶华已是颇是熟悉了,褚韶华每个月都会过来一次,有时自己不来,也会买些粗粮叫人送来。何况,高主任与闻知秋交情不差,以前还想给俩人做媒来着。尽管褚韶华每个月都会送东西,这个时间见到褚韶华,高主任仍有些惊讶。他正在厨房看今天备的伙食,“褚小姐今天休息?”因为这个月的粮食,褚韶华已是打发粮店送过来了。
褚韶华道,“没有,今天上班,就是现在有件事,想跟高主任商量。”
高主任请褚韶华到办公室说话,亲自倒了两杯茶,递褚韶华一杯,褚韶华忙双手接了,“近来我换了工作,现下在瑞和洋行工作了。”
“难怪这个时候过来,洋行工作,时间上自由一些。”高主任举举杯,笑道,“我就以茶代酒,祝褚韶华前程似锦。”
“高主任你就别打趣我了。”褚韶华寒暄一二就同高主任说起自己的来意,“是这样,我们公司进了一件面料,特别好,想做这种面料的促销,这里要十个促销的临时伙计。薪金的话,按天算也可以,按抽头算也可以。”
高主任对褚韶华印象极好,一则是因为褚韶华是个坚持做善事的,二则就是褚韶华不论是在先施公司,还是如今,但有这种打零工的机会,都会想到善育堂。
高主任也很爽快,“成,褚小姐要多大的孩子。”
褚韶华道,“也不要太小,十四五岁的有吗?”
“没问题。”高主任道,“现在是人多,工作少。许多人来上海谋生,咱们这里的孩子还好,十五六岁能安排着出去做些事。可也难哪,每月填饱肚子后,也所剩无几。只是,能看他们在社会上立足,仍是高兴的。褚小姐但有工作机会总是能想到普善堂,我心里代这些孩子们谢谢褚小姐了。“
褚韶华连忙,“您真是太客气,这也是顺带手的事,哪里有什么谢不谢的。要说行善事,您这不拿薪水在普育堂任主任之职,让这么些老人孩子能老有所依,幼有所养,这才是大善。”
“行了,咱俩就别互吹了。”高主任笑,“明天我就让程辉带人过去。”
“程辉,我记得今年做眼镜的街头调查就是他带着孩子们做的,是不是?”褚韶华想起那孩子,笑道,“我当时去街上看,真个机伶孩子,我原说街上的调查怕是不好做,那调查表我要的又急,就是那孩子想的主意,当时天儿正热,他包了四处甜水摊子,过来做调查免费喝甜水,那调查,第二天就得了,做得又快又好。”
高主任眼中也是带了笑意,“是啊,可惜他学习不大上心,咱们这里也有老师教认字,他成绩一般,升高中怕是有些难的。他今年也是十四了,我看他的意思,也是想早些出去找工做。”
“穷人孩子早当家,都是这样。”褚韶华感叹一声,复又笑道,“行,就让他带队,我觉着这孩子有股子灵性。”
与高主任商定这事,褚韶华就起身告辞了。
褚韶华是在褚亭家吃的午饭,褚母的手艺很不错,午饭也很丰盛,有肉有鱼的,待人亦是客气,就是看到褚韶华的饭量后,当天叫老头子去菜场米店又买了一袋大米回家。
待下午,褚韶华则是与褚亭商量起呢料推销以及明天训练人手的事情来。
身家
褚韶华有着别具一格的魅力,这种魅力并不来自于女性的美丽,让褚亭说,是一种远超许多男人的洞察力与领导力。褚韶华有着一流的交际手腕,甚至,褚亭下定决心邀请褚韶华一起合作,就是看中褚韶华这方面的才能,可惜的是,褚韶华刚刚来到瑞和洋行,所做的第一件事与褚亭的远大目标没有半点关系,褚韶华更加希望把眼前的生意经营好。
好吧,褚亭还轻易的被说服了。
毕竟,褚亭也无比明白,远大目标尚不能当饭吃,眼下的生意却能。
当天下午,两个商量出一份训练计划来,明天那些孩子们来了,得教他们怎么卖布。还有就是,他们这把广告牌派过去,再让这些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