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也常常念叨,总觉得对不起阿松这孩子,但即便如此,柯松也没有表现出对沈家的丝毫不满,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过来帮着两位老人买米扛面,反而像亲儿子一样。
“你说阿松啊?”沈母提起柯松,就叹了口气:“怪不得昱昱喜欢他呢,那是个好孩子啊,他这几天去外地出差,也该回来了吧?我一会儿打电话问问。”
她又说了几句,这才上楼去了。
沈清溪带着昱昱回了家,之后的一天就待在家里搞卫生,把屋子整个收拾了一遍,衣服也全都洗了,挂了一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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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三年,沈清溪的本职工作是在一家翻译公司当日语翻译,她大学学的是英语,因为这专业太普遍了,大二就转了日语。
虽然比起别的学生基础差了很多,但她肯下功夫学,毕业的时候成绩很不错,读研后顺利进了公司。
她在公司资历算浅,所以总是很早去公司,提前做一些零碎的事情,周一这天就起了个大早,先把昱昱送去幼儿园,自己才急急忙忙搭地铁。
两天的事儿攒在一起,难免忙碌了一些,旁座的女同事周子青却迟到了足足一个小时,凌乱着头发,妆都没化,就那么呆呆的坐在那儿,半天都没动一下。
沈清溪中午的时候,去茶水间泡茶,就发现她在那儿躲着悄悄的哭,挺瘦的一个人,脑袋低着,埋在自己腿上,只能看到纤细的肩膀在不停抖动。
沈清溪在门边儿站了一会儿,没有进去,一直到周子青停止哭泣,走出来后才叫了她一声:“青姐。”
“你没出去吃饭啊?”周子青抹了下眼睛,勉强笑笑。
“嗯,不太饿,吃了个面包对付了一下。”沈清溪随口跟她闲聊着,拿出个茶包往前递递:“喝红茶吗?热热的泡上一杯,加点儿牛奶也好喝。”
说着就过去替她取了杯子,泡上了。
办公室这会儿也没人,两个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起慢慢用小勺子搅拌杯里的奶茶。
乳白色的漩涡慢慢晕开,随后和茶水融为一体。
其实不用周子青说,沈清溪也知道她一定是婚姻出了什么问题,两个人关系不错,平时也常常聊天,对彼此的情况都清楚。
周子青今年三十五岁,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一个人,孩子似的身形,长相也不太出众,从小没了妈,是个挺缺爱的人。
她家境还算好,爸爸开了家小公司,资产颇多,一个人养着她长大,一直也没再娶妻。
周子青二十五岁就结了婚,老公却是个初中学历,平时喜欢投机倒把,没什么正经职业的男人,只凭借着一张好看的脸,和满嘴的花言巧语,四处招摇。
对于这个男人,周子青却是死心塌地的,甚至连父亲的反对也不理会,就这么一起过了五年,两人倒也还算和谐,去年周子青父亲去世,留下的遗产全都到了她的名下。
现在看来,估计是这鸡贼的男人又起了什么心思。
感情这种事儿,正是所谓的‘旁观者清’。
沈清溪不想挑破,就只能陪着她喝喝茶,期望这杯热茶能够驱散一些她身上的寒意。
周子青却是忍不住开了口,声音哑哑的:“清溪,他要跟我离婚。”
沈清溪挑挑眉,却是没有想到,这男的居然这么快就忍不住,露出真实面目了。
“那你要怎么办呢?”她安慰伸手过去,握了握周子青的手。
周子青却是十分迷茫的,呆呆的坐了一会儿,这才开口:“我现在找不到他人在哪里,明天他约我见面,说是要和律师一起商讨离婚的事儿,你陪我去好吗?我爸爸不在了,我真的……没亲人了。”
“好。”沈清溪想了想,就答应了。
倒不是她喜欢管闲事,一来周子青是她的好友,二来呢,周对她是有知遇之恩的,当初刚进公司的时候,周帮过她很多,不然她也不可能顺利留下来。
这个人情一直都欠着,这次就当是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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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特地找领导请了假,两个人从公司早出来一会儿,打车去了周子青老公所说的那个律所。
就在一个高档写字楼的顶层,占地面积很大,透明的玻璃墙里面,放着高大的绿植,给人一种很幽静的感觉,金色的挂牌上写着黑色的楷体:‘劲知行律师事务所’。
很奇怪的名字,很像直接用几个人名拼凑而成,简单粗暴,懒得认真起名字。
前台的秘书小姐款款而来,问明来意后,就让两人坐下等待。
不一会儿,一个长相不错,但是气质油腻的中年男人也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沈清溪转头看了一眼,见周子青抿着嘴,一副激动的表情,就知道,这就一定是她那个老公了。
拉着她的胳膊,阻止了她想要往前冲的动作,两个人就站在原地没有动,等着那个中年男人自己走了过来。
“我的律师呢?把我的律师叫过来!”那男人虽然穿着一身名牌西装,举止却有些粗俗,趾高气扬的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