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身子却不自觉向前扑了一下,男人手掌轻轻拢着她的腰肢,径直将她抱在了怀里。
“你放开我,药沾到你身上了!”她下意识举起手来,挣扎了一下。
“别动。”抬手取了她手里的棉签扔在一旁,男人的另一只已经径自揭开她身后的衣服,微凉的手指轻触了一下那里的肌肤。
“腰上都肿了。”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他说着就把她抱了起来,直接放在了大床上:“我给你上药。”
一家
床垫子很厚,沈清溪被放上去的时候,还轻轻颤悠了一下,她用手肘撑起身子,有些郁闷的抬头看他:“明明是我给你上药,你能不能不捣乱?”
“你也受伤了,我给你看看。”郗劲挑挑眉,语气中带着些命令的意味,蛮不讲理。
“诶……”沈清溪还是不情愿,她明明就没有怎么伤到,只不过后退的时候撞到桌子而已,这会儿也没什么感觉了,就是微微有点儿疼。
再说了,就这么老老实实让他看伤,怎么想都有些别扭。
但容不得她再说什么,男人已经取来了药箱子。
伤处接触到空气,有种微凉的感觉,沈清溪就禁不住缩了下肩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直到这会儿了,沈清溪才‘啊’了一下,自己都有点儿愣住了。
怎么这么疼啊?
郗劲的药箱里东西还是比较全的,拿了瓶药油倒在手上,他的大手放在一起搓了搓,而后就弯下腰仔细的替她把淤血一点点散开。
“你是不是故意把我按伤了?”虽然人家好心好意给她治伤,但是沈清溪还是忍不住以小人之心揣测起来。
郗劲动作停顿了一下,看着面前女人已经泛红的伤处,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他的声音就重了些,教训她道:“你也不想想,刚才后退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气?那桌角本身就是带着棱角的,又加上你本身的体重,那力道肯定是大的,怎么就不心疼自己的身体?”
“我也是不小心啊。”沈清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感到有些心虚,小声的回答道。
“你要是不搬那个凳子砸门,不就没事儿了吗?让你在里头乖乖待着,就是怕你出危险!”
郗劲不依不饶,就跟他在工作状态中一样,一桩桩一件件严肃的给她罗列:“而且你今天就不应该单独和那柯松待在一起,让你少接触那人,你是不是都当耳旁风?”
他这么说着,也依旧没有停下来,仔仔细细的继续给她治着伤处,手上估计是有药油的原因,温度越发高起来。
“你那手是熨斗吗?”把脑袋往下埋了埋,她就伏在被子里面,声音闷闷的抱怨:“还有,能不能别说了,我都受伤了!”
不自觉就有点儿撒娇的感觉,是那种知道自己做错之后,本能的求和举动。
但又过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特别费劲儿的扭着头看他。
圆圆的杏眼也睁大了:“不是应该我责怪你吗?怎么你还倒打一耙起来?你说你都是个成年人了,怎么动不动就打架,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吗,看看都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昱昱都说了,你真幼稚,幼稚!”
越想越觉得生气,自己刚刚完全是被这个男人给绕进去了,她那时是有些冲动,但砸门什么的,不就是为了阻止他和柯松打架吗?
所以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他而起!
这会儿药油已经上完了,郗劲就直起身来擦了下手,慢条斯理的把药箱放了回去,全程都是淡然自若,完全没有后悔的表现。
沈清溪就更气了,本来她是不怎么打算责怪他的,但是再好的脾气也禁不住激啊,今天她还非跟他要个说法。
郗劲这才挑挑眉,不再逗她了。
半靠在床头上,他就指了下身边的位置,让她坐过来:“我那么做,自然也是有道理的,柯松因为我哥哥的事情,本身就对郗家的人有偏见,我俩必须要打这么一次,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所以呢?”沈清溪听出他话里有话。
男人这才淡淡的笑笑:“他已经答应,不再管咱们俩的事儿了。”
“怎么会……”沈清溪顿时就惊讶了,这么多年来的矛盾,怎么可能说解决就解决了呢?尤其松哥的执念那么强,就是连她都劝解不了的。
“你难道不知道吗?男人之间的较量,谁更强,谁就胜了。”顿了一下,郗劲才又淡淡说道:“他被我打败了,所以灰溜溜的躲起来。”
“你……”沈清溪都有些无语了,就这么简单吗?怎么感觉不靠谱啊。
郗劲倒不怎么在意,只安慰她道:“你放心吧,柯松这人并不糊涂,只是一时钻了牛角尖,你过后再找他谈谈,他自己就能想明白的,横竖他是不会向你爸妈告密的,当初不也只是口头警告吗?”
沈清溪仔细想想,也正是这么个道理,也就不再纠结什么了。
楼上昱昱玩儿玩具车的声音断断续续传了进来,小孩儿在模仿车子的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