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到家,看到自己温馨的小家,一天的疲惫好像也在热水冲刷后慢慢涤清。
躺在宽大结实的木床上,似乎能闻到柚木散发的清香,陪伴她安然入梦。
略晚一些回来的乔蓉融和白淼淼各自沐浴护理后,也躺在床上享受空闲的时间。
自从来到这里,她们便很少在休息时间接到工作内容,生活美好地有些不真实。
二楼的林金月此刻也独自在家,头顶的灯极亮。
她腿上盖着加热毯,两只纤长的钩针在她手里灵巧穿梭。
这件毛衣是女款,她拆拆改改做了好几遍都觉得不满意,今天听儿子的换了颜色,果然好了许多。
三月的夜晚微冷,微寒的风裹挟着花园的茉莉花香,去敲人的窗,在幽美的夜里发出微不可闻的轻响。
二楼的灯都灭了。
一楼的灯都还亮着,是王鹤群的人借居在这里,条件比二楼差远了,租金自然也便宜些。
夜晚严寒的阴云将山岭遮盖,天明破晓时分,云消雾散,昆仑学府如日出般冉冉升起。
秦宝怡闻着炸鸡的味起来了。
往厨房里一瞧,果然是崔辰白在用油炸鸡块,还有薯条呢。
她走过去捏起一根投进嘴里。
崔辰白则是被旁边突然伸出来的手怵了下,瞳孔瞪得浑圆,像是收到惊吓的黑猫。
“天君。”
“锅里的什么时候可以吃?”
崔辰白倏然弯起眼眸:“还要五分钟,您先去忙吧,我一会送到桌上。”
秦宝怡点点头,去洗漱。
其实也不用洗漱,但她养成习惯了,总觉得这样自己会精神点。
收拾完,折返回来,炸鸡已经端上桌,和薯条、紫薯片、芝麻球一起摆成大大的拼盘。
崔辰白拧开手里玻璃罐头的盖,把里面的红色酱汁推过来:
“这是我自己熬的番茄酱,跟麦门味道差不多。”
秦宝怡笑了,用薯条蘸着再吃:“不错不错,你的手太巧了。”
“您吃得满意就好。”
崔辰白也跟着一块吃起来,不过他是单独用一个碗,吃得很少。
对比起来,秦宝怡感觉自己像是他喂养的猪:“你减肥吗?吃这么点?”
崔辰白哑然失笑,解释:“我灵根差,吃多了这些俗物更会影响灵气的吸收,只能少吃。”
“那以后你就拿灵石去买灵食来做。”秦宝怡边吃着美味炸鸡,边往卧室里去。
从空间拿出一盒下品灵珠,大约有近百个。
灵珠是修士内的通用货币,现在是灵气复苏初期,灵石短缺,一颗灵珠的购买力还是很可观的。
秦宝怡买飞船花去大半的身家,现在也是比国库还富。
崔辰白没想到自己推出去的是番茄酱,收到的会是一盒满满的灵珠,哪怕知道这是用来买菜的,他此刻也是满心震撼。
要知道,他还在大宅院生活时,曾见家中少主每月的份例也才五颗灵珠。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年轻到近乎稚嫩的脸庞,脑子里嗡的一下,好像同时有一千只铃铛在头顶玲琅作响。
好像傍上了真金主,又有钱,还很强。
道经课堂固定不变,就在那间素屏挡窗的教室。
只是同学的位置可以由先来后到的顺序自行选择。
秦宝怡来得还算早,她挑了个第二排的位置坐着。
她坐在那,周围便没人敢坐,马家莹想去找她,被吃醋的男友禁锢着不放手。
直到快上课的时候,才有人不得不坐下,还总是乱动。
秦宝怡问:“屁股长针了?老实坐着,别晃我眼。”
不止是那人,周围三圈人全都不敢动了,正襟危坐。
十点整,王行到了。
一分不早,一分不迟。
坐下后便环视一周,随后取出岸上的书卷,翻开两页。
“今日开始给大家讲道,不照本宣科了,先来讲讲为何修道有正邪之分,又为何认定我等为正。”
底下的学子若有所思。
“大道无法用言语明说,如果可以,那就非我们所说的道,天地无形,所生万物却有源,其实‘虚无’和‘实有’出于同一个‘道’,只不过是‘道’不同的一面”
内容逐渐深奥玄妙起来,又在费解的地方停止。
“所以,我所讲的道经非自然长生之道也,而谓经术政教之道也,是为正道;不听道经,不尊道行,则为邪道,不可久也。”
原来是这样,秦宝怡受教了。
再听王行接着话锋一转,又回到了道经一章,也是耳熟能详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但跟释义的表层含义不同,王行讲的是更深层的玄妙。
“无名者谓道,道无形,故不可名,道为天地本始,吐气布化,出于虚无,而天地有形,是其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