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不开门,就拆墙,谁有那个闲工夫守株待兔。
临行前,秦宝怡还不忘用眼神警告狂徒、黑风以及陨星。
得到三道畏忌的目光,然后潇洒离去。
青柳城今日阳光明媚。
城南外围那些千年柳树啊,还把几枝柳条垂到墙外去招摇。
暗绿老叶就着徐徐微风,轻柔擦拭伴己走过百载的墙头。
扰得麻雀没有个安生休憩的地,“叽叽喳喳”地发出反抗,可老树不耐烦听,抽出一根嫩枝去打。
麻雀尖叫一声,扑扇着翅膀飞到一间小院里,躲进那棵不肯开花的小杏树。
树下,有位褐袍老人躺在摇椅上晃晃荡荡。
“枝条儿泛出了滋润的春色”
正哼着小曲,心中无名而来的一悸,五音不全的戏腔戛然而止。
老人倏地睁开眼,翻掌演算。
越算,面色越是凝重。
“哎呀老夫平日素来不与人交恶,怎会遭此一劫?”
“不行,我得躲一躲。”
“小孙孙!过来,爷爷有话要跟你说!”
半晌,小院外进来一位五十余岁的白发老人,弓腰行礼:“爷爷。”
褐袍老人招呼孙子:“今日怕是有人来找,爷爷刚才一算,来者不善,就还是老规矩。”
白发老人无二话:“行,孙儿说您闭关了,一时出不来。”
“闭关了?”秦宝怡重复一遍,觉得好笑。
还真跟风引说的一样,青柳城的城长莫不是属王八的?
秦宝怡不是坏人,礼貌地问第二遍:“我是真心想和刘成长商榷些重要的事,也知道他人在府里,确定不出来见客吗?”
刘大贵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不想见就是不想见,他爷爷就是这个态度。
一城之主,有这点小脾气不是很正常吗?
谁知,秦宝怡给他来了个“原地黑化”的表演。
两手指腹不知哪来的黑灰抹在眼尾,露出冷笑:“那我不做客了,改当强盗。”
刘大贵一愣。
还没等反应过来,身体下意识地一步步后退。
只见眼前人头顶黑焰焚天,热气成柱搅动风云,分明是化神期以上的强者!
爷爷啊!
你把孙子坑惨了!
小子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阁下息怒!
“胆敢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小子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阁下息怒!”
刘大贵脸色大变,背后悚然。
别的不说,赶紧低头认错要紧。
这副伏头做小的姿态,倒是非常符合苟道。
“死人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秦宝怡故意吓他,缓缓抬手作势。
她知道有双“眼睛”正看着这边。
刘大贵见状,彻底绷不住了,脸一下子垮下来。
朝身后哭爷喊娘:“爷爷啊,亲娘咧,你们快出来救救大贵吧,再不出来俺刘家的命根子可就不保了!”
不等话音落下,刘大贵身侧一阵风来。
再看,亲爷爷已经站到身前,将他这没出息的孙子护到身后。
刘大贵连忙瑟缩着身子往后退,将自己的身影完全隐藏在爷爷后面。
“阁下不在诡怪区坐阵,来我人仙区可是有要事相商?”
刘城长在她出招时,便认出来者何人。
只是心中还有几层疑虑。
秦宝怡低头看,自己脚尖离刘家门槛还有一米的距离。
于是,反问:“这是说话的地?”
刘城长会意,侧身让开一条路,亲自把人带到正堂招待。
屏退其他侍奉的人,只留下刘大贵这个孙子。
刘城长大概就是大智若愚的代表人物,极为聪明的一个人。
他没有问秦宝怡此来所为何事,只问:“阁下与怡真仙有何关系?”
提起“怡真仙”时,他还特地抬手朝右上方拱拱手。
秦宝怡发现这些人是真难应付,这个问完那个问,她的马甲都快捂不住了。
“身外化身懂吗?”
刘城长神色怔然。
他略懂,似懂非懂的那种懂。
二话不说,跪下叩首:“仙人临门,无上荣耀,刘某万死不辞。”
刘大贵反应虽慢,也是在爷爷说前两个字时紧跟其后。
人自始至终都是懵的。
秦宝怡气闲淡定地坐着,垂视他茂密的发顶:“马家城的风引在替我办事,之后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了吧?”
刘城长赶忙应承下来。
之后久久未闻后言,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
座上的人早已不知何处去了,他这化神的修为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灵气波动,心中又是一阵惊骇。
“爷爷?”刘大贵脑子一片空白。
刘城长脸上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