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清勾起嘴角,两手往后一撑靠坐在身后的桌子上,半截短裤下白生生的长腿半敞开将周自珩围在里面。
「你弄我一身的时候还少啊。」
说完他还特意用脚背勾了勾周自珩牛仔裤腿那儿露出的脚腕。
那眼神真是,浪得没边了。
周自珩喉结滚了滚,整个人压上来,声音都低了几分,「你不是挺喜欢的吗。」
「我说了不喜欢吗?」夏习清把可乐罐推到一边,眼神盯着周自珩的嘴唇,又抬眼看了看他,眼睛里全是朦胧暧昧的水汽,气息全都混在一块了,就是不直接吻上去。
看着周自珩快要忍不住强吻他,夏习清稍稍一偏头,嘴唇贴上了他的侧颈,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抬眼的瞬间,眼睫如同一片剪羽撩在周自珩的心上,「好甜啊。」
周自珩浑身燥热,两手将下习清给的腰一抱,把他整个人抱到桌上,手捉住他的两隻手腕半边身子压下去,都这样了,夏习清还像是不怕死一样,两腿盘上去,对着周自珩的脸轻轻吹了口气。
这段时间两个人相处起来都太温情脉脉了,简直不像他夏习清的作风。
「这么能忍啊?」夏习清的嘴唇缠上去,细细地吻着他的下唇,又用牙齿咬住,拿捏着力度轻重正好地磨着。
周自珩的呼吸都乱了,彷佛他咬着的不是嘴唇,是他脑子里维持理智的最后一根弦。结实的胸膛一起一伏,周自珩压着心里的躁动,冷静道,「一会儿还有戏。」
「我说了要做什么吗?」夏习清歪着嘴角笑了一下,「小小年纪不学好,脑子里都想的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
「都是你。」周自珩低头吻了吻他,舌尖挑拨着追赶湿热口腔里藏匿的柔软,可很快又退出来,「要拍戏了。」
「拍什么戏,本来就是公费恋爱。」夏习清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走,对着他那张好看的脸亲了又亲,「你可别忘了你还在试用期,伺候不好我,老子赶明儿就蹬了你找下家。」
这句话一下子就把周自珩给激得冒了火,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摁住夏习清的后脑吻下去。
车外梧桐树上的蝉一个赛一个地叫唤。
副导演在房车外面转悠了少说也有四五圈,回回都在问「自珩呢?在车里吗?」
「没,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给您找去。」
眼见着挡不住了,小罗给笑笑使了个颜色,把副导演支开,自己趁没人的时候溜达到房车的旁边,刚要敲车门,车门就从里边哗的一下拉开,周自珩弯腰走从里面走出来,和小罗迎面撞个正好,耳朵一下就红了。
小罗是个明白事儿的,见他这样立马咳嗽了两声,「那什么……自珩啊,副导演找你,八成是要开拍了。」
「知道了。」周自珩站在车门边上,像是遮挡什么似的,小罗见了立刻藉口走开,「我去给大家买点冰棒,你们快点过去。」
见小罗走开,周自珩两手抓着车门,半个身子钻进车里,还没看清楚,一个长长的什么东西就砸了过来,周自珩吓了一跳,捡起来一看。
「皮带都不繫,你是想等着穿帮再回来拿?」
夏习清的声音还带了点儿黏糊的鼻音,衬得语气越发懒散。他也不管人催,穿好运动短裤从里面慢悠悠走出来,见周自珩就这么堵在门口,拿手轻轻拍了一下周自珩探进来的头。
周自珩笑着,缠住他吻了一小会儿才让他出来。
「大腿根磨得生疼。」
「给你揉揉。」
「去你大爷的。」
下午的戏拍的是高坤给江桐剪头髮的桥段。看见周自珩午休的时候夏习清就满脑子黄色废料了,早就把下午是哪几场戏忘得一干二净,这会儿看见周自珩拿着剪刀听昆城说戏才想起来,本来就发软的夏习清这会儿后脊柱更软了。
周自珩那手艺,指不定给他剪成什么样。
夏习清也跟着走到导演的旁边,跟他打着商量,「昆导,你看能这样吗,您就拍几个他给我剪头髮的镜头,然后再请理髮师给我剪,剪成您想要的那样,然后镜头再一接。」
昆城缓缓地点了点头,像是认可他的建议似的。
周自珩拿着剪刀站在昆城后头咔嚓咔嚓对着空气剪了两下。
「可我就是想要他给你剪的那样。」
夏习清彻底没了辙。只能这样将信将疑地开拍了。
「这个只能一条过啊。」昆导笑道,「一刀下去就没有后悔药了。」
周自珩咧嘴笑了一下,又冲着夏习清眨了一下左眼。
「你要是敢把我的头髮剪坏了,试用期立刻结束。」夏习清皮笑肉不笑地对着他。
「你长得这么好看,剃光头都是好看的。」周自珩笑着握住剪子,「你就放心吧,我不会给你剪成狗啃髮型的。」
「本来就成天被狗啃。」
夏习清嘆了口气,死到临头只能放弃挣扎。
「《跟踪》第六十八场第1镜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