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奇、李-志刚有些颤抖,这还是大明皇帝吗?这摆明了就是奸商中的奸商啊……
朱允炆不觉得如何,后世某些高校,收商人几百万,发个录取通知书这是很正常的事,至于他们的孩子来了学不学习,学出个什么结果来,那就要看造化了。
国子监不是有个商学院吗?这点招商引资的事都干不好,还怎么教学……
“皇上!”
解缙、黄子澄、郁新等官员终于赶到国子监,隔着老远就开始下跪行礼。
朱允炆走了过去,看着这些官员,道:“今日是戴院使出-殡的日子,既然来了,那就先去拜谒凭吊一番,再来谈论国事吧。”
“这……”
黄子澄有些为难,戴原礼算个什么官,也值得自己去拜谒?
“怎么,能拜圣人,不能拜圣医?”
朱允炆冷着脸问道。
黄子澄连忙摇头,随解缙等人一起去了医学院后院,恭恭敬敬地凭吊一番。
朱允炆正在与杨士奇、李-志刚谈论如何进行扫盲教育,解缙等人返回,看着安然无恙、侃侃而谈的朱允炆,都松了一口气。
“皇上……”
黄子澄想要说话。
朱允炆打断了黄子澄,道:“召集百官开朝会吧,朕有话要说。”
这一次微服私访让朱允炆看清了许多,但看清问题并不是目的,寻找解决问题的机制才是真正的目的。
不如净身伺候朕吧
奉天殿。
文武百官,左右分立,山呼万岁。
朱允炆端坐于龙椅之上,虚抬右手,让群臣起身,而后用锐利的目光扫视过众人,道:“一些人说朕耽溺后宫之乐,怠政懒政,甚至还跑到文华门捍门求见,本职政务不去处理,反而惦记起朕了,还真是辛苦你们了。”
以卓敬为首的官员瞬间冷汗直冒,纷纷出班请罪。
朱允炆看着卓敬,叹息道:“卓侍郎,朕记得你为人耿直,不避权势。洪武二十一年,还曾向太祖直言藩王嫡庶混乱,尊卑无序,为太祖重用,还曾担任过宗人府经历,怎么,现在当了户部侍郎,想要回味回味宗人府的权势,管管朕了?”
卓敬惶恐不已,连忙叩头,道:“臣惶恐,万死不敢!”
朱允炆冷着脸,厉声道:“不敢,为何在当值之日跑到文化门去?御史去去也就罢了,他们总归是言官,你是户部侍郎,眼下户部有多忙你不清楚?朕听闻夏尚书已连着数日,只得休息两个时辰,你倒好,还有闲暇带人去文华门?”
卓敬不敢抬头,身体瑟瑟发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就算是拉黄子澄出来,也无济于事,要怪,只能怪自己丢了本心,失去了当年的正直与勇气。
“皇上,卓侍郎有过,臣亦有过。”
夏元吉出班。
朱允炆瞥了一眼内阁,见没有人给卓敬说话,便心中低看了黄子澄几分,然后看向以“治下无方”为由请罪的夏元吉,道:“你主户部,今年事尤多,哪里还有时间管教他们,作为户部官吏,不能为主官分忧,又如何为朕分忧?这次朕只给了他们罚俸三个月的惩罚,若再有下次,谁去文华门捍门大哭大闹,最好是先准备一身侍卫行装!”
百官为之一震,这就意味着以后谁再去文华门闹事,那就要从官员转行成看门侍卫了……
这个跨领域转业,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掂量下后果。
监察御史尹昌隆站了出来,高声道:“皇上,臣以为卓侍郎等人无罪!”
夏元吉、卓敬等人都看向尹昌隆,心头暗中问候着尹昌隆全家,没看皇上已经不计较这件事了,你还跳出来干毛线,万一惹怒了皇上,从罚俸三个月加成罚俸一年或撤职,当如何是好?
尹昌隆不在乎,反正结果再坏,也坏不到自己身上,何况自己是主持正义,是为他们发声,他们应该感谢自己才是……
“皇上月余不上朝,不见大臣,卓侍郎等人心忧社稷,于文华门外求见,乃是正臣所为,如何能加罪于他?”
尹昌隆浩然在胸,声震满堂。
朱允炆淡然地看着尹昌隆,问道:“哦,是吗?那当时你尹昌隆人在哪里,为何不去文华门外,是因为没有心忧社稷,还是因为不想当正臣?”
尹昌隆瞪大眼,连忙解释道:“我当时正在调查其他事……”
朱允炆伸了伸手,内侍递上来一份厚厚地文书,翻开都察院御史一栏,看了看,道:“据安全局调查,尹御史最近一个月,都在忙着,哦,忙着打探后宫消息,蹲守后宫采办,还曾接触后宫宦官二十三次之多,所问问题皆是朕在后宫做什么,可有新晋妃嫔……”
群臣轰然大笑起来,尹昌隆脸红得如猪肝,额头浮出了豆大汗珠。
朱允炆合拢文书,放在身旁,对尹昌隆问道:“既然你对后宫如此向往,不如净身伺候朕吧。”
尹昌隆打了个哆嗦,扑通跪下,喊道:“臣有罪……”
朱允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