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湛……”
这下,谢妩不仅耳朵发烫,一脸俏脸被更是被火燎过一般。
“嗯,我在。”陆湛低沉着嗓音笑了笑,而后,他再度将脸埋到了谢妩的脖颈前。
“陆湛,你,你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谢妩双手抵着陆湛的胸膛,努力的将自己与他拉开距离。
谢妩此时当真是悔极了,她早便知道陆湛是个最会顺杆子往上爬的人,他就不是一个会老老实实给她烘头发的人!
她怎么就让他有机可趁了呢?
看着谢妩脸上沁出来的那层绯红,陆湛笑了笑,环着谢妩的手更用力了,“你要是答应以后不躲着我的话……”
“我答应。”谢妩想也不想便答道。
她就是想躲那也得碰得开啊!
他连摸黑闯进侯府的事都敢做,她怎么躲得掉他!
听到谢妩这么干脆的回答,陆湛低哑的嗓子笑了又笑,最终还是松开了环着谢妩的手。
媳妇是要追,但还是得一步一步来,毕竟,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他有的是耐心慢慢等,当然,前提是媳妇不躲着他。
身上的禁锢忽然消息,谢妩逃似的从陆湛身上站了起来。
看着谢妩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陆湛抬手掩着嘴角轻笑了一下,而后他才清了清嗓子道,“阿妩,杨鹤丰这人丧心病狂,这次,他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依他的性子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我想在你身边再放两个人。”
“陆湛,你不要太过份了!”谢妩俏脸猛地一沉。
他往她身边塞了一个碎玉还不够,现在,竟还想再往她身边塞两个人!
“阿妩,杨鹤丰这次栽得太狠了,他惟一的儿子是保不住了,他自己大概率也会折进去!但他身边有几个很得力的人,我怕他狗急跳墙对你做什么!”陆湛收起脸上的笑意,神情郑重的对谢妩道。
毕竟,这一切起因全是因为阿妩。
杨骁垂涎阿妩不成,却落到如此境地,杨鹤丰救不了自己的儿子,自己又落到如此境地,狗急跳墙之下怎么可能会放过始作俑者的阿妩!
他一定然想要阿妩给他的儿子陪葬!
越是自身难保,越是想拼力一搏!
而他,赌不起!
看着陆湛凝重的表情,谢妩也猜到了什么,最终,她在陆湛沉甸甸的目光中轻轻点了一下头。
帝王的盛怒
是夜。
更鼓已敲了三下,可紫宸殿里却依旧灯火通明。
齐王也算是见过一些大风大浪的,除了很多年前,皇长兄不顾一切闯进殿中指着父皇的鼻尖,骂他为君不仁,为夫不公,为婿不孝,为父不慈,为了权势,冤杀忠臣,不堪为君外,他便再没看到过父皇露出如此阴毒狠戾的表情。
所以,即便已到了子时,可他却一点睡意也没有,相反,他反而还有点兴奋。
因为,父皇这阴戾的表情并不是冲着他来的。
天知道,他进宫前心里有多忐忑,总觉得这次李府尹这次完蛋了,连带着他也在杨鹤丰那里记上了号,可万万没想到啊!这世上竟然还有个词叫峰回路转,你以为山穷水复疑无路,没想到确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谁能想到,最关键的时候,锦衣卫指挥使汪涛会站出来?
起先,他还以为他会帮杨鹤丰说话,可没想到,他却直指杨鹤丰公报私仇,蓄意诬陷朝中重臣,而且,他还把替杨鹤丰伪造文书的人给带了过来,就连李家公子房里搜出来的那方端砚也是杨鹤丰蓄意让人放进去的,而且,一品斋的掌柜已经承认,李家公子是在一品斋买了一个砚台,只是却并非名贵的端砚。
一想到刚刚杨鹤丰那又震惊又恼怒的表情,齐王只觉得心里一阵暗爽!
“陛下,你要为微臣做主啊!”眼见情势逆转,李府尹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委屈但又激动的心情,也顾不得正宣帝此刻难堪又阴沉的脸色,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抢先跪倒在御前,大声替自己喊起冤来。
此刻,正宣帝两道眉毛已紧紧的拧在了一起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动怒了。
即便先前汪涛已此事先与他禀告了一番,可再次听到,他仍旧觉得气怒难挡!
怎么敢!
杨鹤丰他怎么敢!
“陛下,微臣冤枉!”此刻,杨鹤丰自己也从愤怒和震惊中醒过了神来,看着正宣帝张阴沉的几欲滴出水来的脸,杨鹤丰只觉得后脊冰凉一片。
为什么!
为什么汪涛会出卖他!
就在前几天,他还欲与他结成儿女亲家!这才几日功夫,他怎么会突然反咬他一口?难道,他投奔了齐王那个蠢货?
这一瞬间,杨鹤丰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汪大人,李府尹究竟给了您什么好处?您竟然要帮着他如此污蔑属下,难道说您也跟李府尹一样被鞑靼给收买了吗?”
不得不说,杨鹤丰还是有些急智在身上